看过来的视线威压,弓了身子,对江冷点头哈腰,笑道:“江爷您好。”
江冷冷着脸微微点了下头。
想当初萧远在南城当街溜子的时候,江冷就是他们那些人当中鼻祖级别的存在,当时江冷早就见风使舵,快速把自己的产业由黑转白了。
他是转行了,去做更体面的大买卖了,但他的事迹和大名却在街溜子们心里烙下了极深的印记。
虽然在江冷眼中,当时萧远和光头他们这些人就是小渣渣,他视他们如尘埃,但是在这帮街溜子们心里,江冷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又羡慕又惧怕的存在。
萧远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和江冷同坐在同一辆车的后座上。
所以尽管他决定来见他之前不断给自己打气,希望不要让江冷看出自己的胆怯来,但江冷的目光就像冰锥,一眼就把萧远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给扎破,让萧远在他的注视下硬气不起来。
江冷眉梢稍稍上扬,嘴角扯了扯,“你找我,有事?”
“是啊,”萧远笑的见牙不见眼,“我见您来了十来天了,天天吃闭门羹,所以特意出来和您说明白。莫北那个闷葫芦能说一个字的绝不说两个字,他一定没和您说清楚我妹子的情况。”
萧远斟酌了许久才决定出来见一见江冷的,他知道他来见江冷,莫北肯定不高兴。
因为江冷,莫北差点失去了他心爱的媳妇,他心里恨死江冷了,怎么可能乐意搭理他!
可那是天灾不是吗?又不是江冷安排的谋杀。而且看江冷这日日都来药厂门口等着想见她一面的诚意,想必他也后怕极了。
莫北只顾心里头对江冷的怒气未消不见江冷,萧远则从生意角度上考虑,江冷手里捏着南城最大的药厂,要是把他惹怒了,凭他的实力,要是打压顾安然的这个药厂,那是轻而易举。
再者,莫北既然不想他来,那就把实情给他说明白不就得了?说明白了他自然就不会来了。
“我妹子她自从经历过洪水之后,变得有一点奇怪,她还没调整过来,所以才这么多天都不能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