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民警问道:“莫北同志,方便的话,我们能进去聊几句吗?”
“可以。”莫北侧身让路,几个民警和那几个身穿蓝色制服的同志走了进来。
那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同志们也在跟着走了进来,身上破烂的布条在他们身侧摆动着。
房门关上,民警把手里的夹子打开,里面是莫北昨天晚上的笔录内容。
“凌驼山上的情况我们证实过了,和你所说的情况一致。你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你们就能离开了。”
“嗯。”莫北接过民警手里的钢笔,签上了名字,把夹子还给了民警。
拿回夹子的民警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抱着夹子多聊了几句。
“山上的毒蛇和狼也妥善处理了,上面的东西已经移交到了相关部门妥善处理。”
“还有你带下来的那部手机,技术部门修复了它,已经通过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锁定了那些人的上家和下家,正在联合相关人员进行收网行动。”
“多谢你帮我们拿到了他们的那本出入货记录本子和那个移动电话,要不是你及时把这些东西拿下来,等我们的人上去时,这些非常重要的证据就有可能被那些狼给撕咬的无法复原。”
民警同志说了半天,莫北最后淡淡的回了句:“不用谢。”
莫北给萧远打了个电话,通知他可以回南城了,叫他收拾东西马上动身。
几句话的功夫,莫北挂断电话回过头,却看到自己的小娇妻,正被那群衣衫破烂的蓝衣制服男人们围住。
他微微蹙眉,听他们语气迫切的询问:“姑娘,听说昨天你配置了一种药粉,那种药粉涂在身上,毒蛇野兽都不敢靠近?”
“对对对,听说那种药奇臭无比,但是效果非常好。涂了那药的人去往毒蛇野狼满山跑的凌驼山,打了一个来回,一点伤都没受。”
顾安然挑眉:所以,这些人身上的伤,是被山上的狼挠的?刚才一见到她就直勾勾的盯着她,是馋她那个药方子?
她凝神看了看,这些身穿蓝色制服的同志们,他们的胸前都别着一个长方形的小金属牌子,上面刻有“动物保护协会”的字样。
“姑娘,你的那个能臭死动物的药方子能不能卖给我们?这样我们以后再接到去捉凶猛野生动物的任务,就避免有人员受伤了。”
“是啊,姑娘,你是没看见,我们这几个是受伤最轻的,受伤严重的都送去医院了。”
这种药不在她药厂生产售卖的药品范围内,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机密。这药方对他们来说是个好东西,谈不上卖不卖,谁有用,谁就拿去用好了。
“不收钱,药方我可以送给你们。”顾安然朝莫北看了一眼,莫北会意,去拿了纸和笔过来。
“谢谢谢谢……”几个蓝衣朋友笑的合不拢嘴。
顾安然握着笔写下了这个药方,交给他们之前不忘为自己配置的药辩证一下,“那个……我的药发挥药效不是因为它臭……”
她用笔在两味药材下方点了点,“当时时间太紧急了,只因为那时候我手底下没有这两味药材,所以做出来的药才会那么臭。你们配制时正常加入这两味药材就不会那么臭了。”
“嗯。”一个身材最高大的蓝衣服同志接过了药方,在顾安然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竟然划掉了被顾安然点了点的那两味药材。
“这……”顾安然纳闷,一脸迷茫,“为什么划掉啊?我刚刚说了,要是少了这两位药的话,配制出来的药就会奇臭无比。”
“知道啊。要的就是这个臭味儿!我不是说不臭的话你这药就没效果了,效果一定是有的,但肯定没有臭的时候效果好!”
“谁说的……”顾安然僵硬的笑了笑,效果好不好,和臭不臭有关系吗?
蓝衣同志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笑道:“民警同志们都和我们说了,这药奇臭,人闻上一口,魂儿都要被臭飞了,动物的嗅觉更加灵敏,那可不闻见这味儿爬都爬不动了!”
“你们上去救人的那一伙,下来时一点伤都没受,那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吗?”
“……”按照这个说法,多带点臭豆腐不也有这个功效?
算了算了,他们爱咋整就咋整吧!
当晚,他们收拾了东西返回了南城。
锦簇庄园。
贺秋实家。
二楼主卧的灯开着。
穿着真丝睡裙的阮雪躺在床上缩成了一团,眉毛紧锁,嘴唇蠕动,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