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难推断,她能猜到的事情,莫北当然能猜到。
她笑容一收,语气认真地说道:“我猜也是她。”
“所以那么多记者突然堵到家门口来造谣我,毁我名声,阻我生意还不够,还有一层隐藏的阴谋,就是想毁了你!”
这比要他的命都令他窒息!
莫北声音中带出了些颤音,他已经在克制了,还是被怒意激的浑身肌肉都在发颤。
“幸亏你们没事……”
“阮雪……呵……死性不改……”
顾安然的小手抚摸着莫北的胸膛,柔声哄道:“不气不气,让她先嚣张几天,有她哭的时候。”
“明天跟我回城里。”莫北紧搂着媳妇,“带上星泽一起回城。我要把你们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才放心。”
“回回回!明天就回城里!今天我也寻思这事呢。阮雪既然还要和我没完没了,那我就去城里,在明面上杠!不给她下黑手的机会。”
顾安然“吧唧”一下在莫北的唇上亲了一口,莫北愣了下,这正说这气人的事情呢,媳妇上来就亲了一口,他有点忘了该怎么继续生气了呢。
顾安然见他周身的戾气散去,紧忙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莫北僵挺的肩膀终于软了下来,搂着她的手也柔和的在她背上抚摸着。
莫北周身的温暖瞬间暖了起来,他一暖,顾安然就马上犯了困,眯着眼睛打着哈欠把头往莫北的怀里一撞,嗯嘤一声:“好困!”
媳妇好可爱,这一撞,撞的他心都成了一团棉花。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她光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睡着了?”莫北轻拍她的背,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睡的香甜。
不行,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媳妇在他面前一贯喜欢报喜不报忧,今天遇见坏人这个事,她说的风轻云淡的,到底有没有受什么伤,他要亲自看了才放心。
莫北下床打开了屋里最亮的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媳妇的身体,没发现有什么明显外伤,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检查完之后,他发现她睡的十分沉稳,随便他怎么翻动身子,她眼皮都不颤一下。
莫北哑然失笑,刚刚他明明很小心的走进来,又动作很轻很轻的上床来,还是把她惊醒了,现在这么一番折腾,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是依赖感吗?
因为对一个人有着浓浓的依赖和信任,所以这个人在身边时就会无比安心。这个不在身边时,就会充满警惕?
关了灯,莫北搂着媳妇躺好,寂静的房间里都是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声。
媳妇那么信任他,而他却总是不能保护好她,让她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当中。
“再信我一次。”莫北的唇瓣爱怜的落在媳妇的脸蛋上,声音低低的呢喃道:“我再也不允许阮家人的手伸到你跟前了。”
……
身边的男人扯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阮雪睁开眼睛,歪着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了,她派人去办的事情,应该办成了吧?
她等不到天明,现在就想知晓答案。
她推开压住她半个身子的贺秋实。
今天贺秋实又和客户喝酒吃饭去了,又是喝个大醉回来的。
他喝完酒回来就耍闹一阵子,今天还吐了,惹得她这个孕妇也跟着吐。
折腾了好久,他终于睡熟了,她推开了醉酒后睡的像死猪的贺秋实,拿起移动电话,躲进了浴室里去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听,那边的声音很慵懒,听上去像是被人硬生生从床上拉起来的似的,还没睡醒。
阮雪的精神奕奕兴奋到睡不着,对上那边的慵懒应付,她顿时急眼了。
她用力压着大哥大,让它贴合耳朵,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楚的传递过去。
她冷笑道:“睡的挺香的?我是不是打扰你做美梦了?”
“神经病!大半夜的谁啊?不睡觉乱打电话?”
对方闭着眼睛骂了句就要挂断,忽然听见对方沉着嗓子不悦的说道:“我是阮雪!”
那人立马醒了,眼睛睁的像铜铃,“阮、阮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我还以为这个点你一定在睡觉,不敢打扰到你休息,就没敢打电话给你。”
“少废话,快说!”阮雪的唇角翘了起来,激动到瞳孔都微微震颤,“顾安然她……是不是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