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在地上疼的打滚,还不忘在疼痛的间隙对洛美吼上一句:“洛美!要是贺家的儿子保不住,你就是杀人凶手!”“哎呦,老天保佑我贺家的孩子平安啊!”贺母双手合十祈祷阮雪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在不知道她肚子里是男是女之前,贺母还没那么在意阮雪的肚子。这才刚知道她怀的是男孩,心里头刚生出浓浓的期盼,盼着早点见到孙子,难道这就要没了?贺父看到阮雪白色裙子上染的血面积越来越大,他也急的直跺脚。群众纷纷喊道:“抓住这个杀人凶手!”洛美手臂上有好多只手,他们一个个将她当成了凶猛的会吃人的野兽,牢牢的将她按在地上。妆容狼狈花乱,纱裙破损,春光乍现。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心情顾及自己的形象了。群众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对她露在外面的大白腿感兴趣。容貌再娇,身材再好,皮肤再白又有什么用?她不是个人啊!是个禽兽!谁会在乎禽兽的美丑?被按在地上的洛美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在地上打滚的阮雪,看她裙子上那么多血,孩子大概率是保不住了,她非但没有开心,反而很惧怕。她就是想推阮雪一下,再打她几下出出气,怎么会变成这种结果?她自己有多大力气,使了多大力气自己心里清楚。就算她是跑着过去的,可就跑了那么几步能有多大的助跑力度?顶多就是让阮雪后退一步,或者站立不稳摔个屁股蹲儿,肚子也许会疼,也或许会动胎气,但也是那种卧床休息两天就能好的。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她阮雪是氢气球做的吗?为什么撞她一下子她就弹来弹去的?假如孩子真的因为她推的那一下没了,贺家人不会放过她的!“不对啊,我没用多大的力气啊?我就是想和她打一架,我没想过要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她故意的!她借着我的力气故意摔倒,故意把孩子摔坏,这样她就能让秋实恨我!她好歹毒……啊……谁打我?!”“我打的!”旁边一个女性群众听不下去了,蹲下来打了洛美一个巴掌:“你快别狡辩了!你当我们是瞎子吗?你那一下撞过去,都把她撞飞了,你还说你没用力气?”人群中又走出一个女性群众,这位女性身材发福,她挤过来站在洛美的跟前插着俯视她,愤然出声:“我呸!你好不要脸一个浪货!我刚生完孩子不久,我理解当妈的突然失去孩子是个什么心情。人家现在是身心都痛的要死,你还在这里装委屈?”“走,咱们一起送这个女的去派出所!这女的这么狡猾凶狠,人少了半路上可能被她算计!”“走走走,一起去!”这边一群人推搡着洛美去派出所,另一边贺秋实已经抱着阮雪上了车,全速向着医院前进。阮雪紧紧抱住贺秋实的手:“秋实,我好疼,疼死我了!我们的儿子不会有事吧?”贺秋实看了看那几乎全部染红的白裙,一脸沉重的安慰她:“马上就到医院了,医生一定会保住我们的儿子的!”“我,我好困。”“困就睡一会吧。”流了这么多血,别说小孩了,大人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贺秋实沉声道:“要是你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洛美付出代价的。”阮雪失血过多,眼睛开始发黑,头也开始晕,她在晕过去之前抓紧贺秋实的衣领叮嘱道:“告诉医生,我是熊猫血。”贺秋实瞳孔猛地一缩,熊猫血?那玩意医院的血库里基本上没有啊。“哦。”贺秋实沉默了片刻后点头,“放心,我会告诉医生的。”阮雪说完就放心的睡了过去,医院那里,她父亲早就送去了熊猫血,不怕没血用。阮雪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贺秋实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他看阮雪就如同看一个死人无异。要是阮雪死掉,贺秋实心里是愧疚的,都是自己的桃花债惹得现在要一尸两命的结果。“熊猫血……没戏了……”贺母把头别过去,埋在贺父肩头洒出几颗泪珠,“老贺,我们的孙子……呜呜呜……还没见面就没有了……呜呜呜……”贺父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咱们还有贺章呢。过两天我们去看小章,那小子一定又长高了一大截。”“嗯。”
贺母仰头,眼睛红红的:“我要接小章回京市住几天,你说安安能答应吗?”贺父表情很坚定:“能,一定能!安安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她一定会答应的。”“嗯。”贺母擦干眼泪,看看贺秋实怀里躺着的脸色惨白的阮雪,她眉毛皱起来吐槽道:“秋实你看看,这姑娘瘦的浑身上下没二两肉,流了这么多血又是罕见的熊猫血,啧啧,活不成了。”“我看也是。”贺父对儿子说:“秋实,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因为你丢了这条年轻的生命,你要妥善处理她的后事。”“嗯,我知道。”贺秋实对着阮雪沉睡的容颜叹气道:“要是今晚过后你不在了,我会给你找一块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安葬你,你的父母弟弟我也会妥善安置。”贺母忽然想到了什么,眉梢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