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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就是崔妩捷足先登了。
崔雁仰头哭得气断:“明明是我先喜欢的,就晚了一点,就这么一点……”
她大爹爹是太师,论出身,论修养,都胜过二房的崔妩十分,他们二房是几年前才从杭州府回了季梁京都,根本未散去一身土气,凭什么让谢家看上?
可她还没反应过来,谢宥突然就成了她的妹夫,要娶二房那个什么也不是崔妩!
她永远记得谢家提亲那日,庭中堆满了聘礼,满目如火的红色,崔妩站在崔珌身后,看向她时那个挑衅的眼神。
崔雁揪着崔信娘的袖子,唇都要咬破了:“阿娘!崔妩就是讨厌我,她是故意嫁给谢宥的!”
“她能嫁那是她的本事,不过谢家能让她踏进门,咱们从前还是太保守了。”
早知道谢家不忌讳低娶,她就将女儿先一步推上去了。
“现在也还来得及,”崔雁眼下还挂着泪,神色却有几分得意,“崔妩在谢家很快就没法立足了。”
“嗯?”
崔雁立刻将王氏偷人,崔妩要上堂作证的事说了出来。
崔信娘不是傻子:“崔妩巴着谢宥才是要紧事,她怎么会想不开去偷人呢,这事不好取信。”
“阿娘你忘了,她不是生不出来吗,谢家大夫人把通房都拨到她园子里去了,她会不会是着急……”
崔信娘心念一动,是啊,崔妩若是生不出来,铤而走险想去借种呢?
毕竟从崔妩成亲那日起,崔信娘就动了手脚。
崔信娘年轻时是家中独女,连夫婿都是入赘,对她事事听从,是以性子比别的女子多几分刚强,养出的女儿也一样心高气傲。
当初雁儿非要嫁谢宥,甚至扬言要投湖,崔信娘当然只能帮她办。
可劝谢家换亲显然晚了,只能走填房这一条路子,那崔妩就必须得死。
不过这才一年,崔妩会这么急迫吗?
崔信娘道:“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当是假的,咱们不但不能落井下石,还得帮着崔妩。”
“为什么!”崔雁扬起的眉毛把眼睛吊起。
“她到底姓崔,不管怎么样,都绝不能因为偷人这种丑事被谢家休弃,到时候牵连你的名声,那填房的人选定然不会再从崔家考虑。”
闻言,崔雁只能负气答应。
可她还是不甘心:“阿娘,那个崔妩就是故意的,我们跟她有什么冤仇,她故意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