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你羞什么?”
谢宥未瞧她们调笑撩拨,而是回想起来,究竟与谁提过寻酒之事,旁的都没听见。
谢宏见他不解风情,嘿嘿一笑:“阮娘子可不止能酿好酒,琴棋书画,点香插花,没有不通的,舞姿更是季梁一绝。”
“那又如何?”
谢宥只是寻常发问,但配着那张冷脸,已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令想亲近的人忌惮了。
“如此佳人,既对三弟有意,就不要辜负了吧。”谢宏还在调笑。
谢宥又看了一眼,阮娘子垂下细颈。
怜娘子道:“是啊,放眼季梁,再没有阮娘这样,谢三郎君既来了,不瞧瞧真是可惜了。”
“可惜,为何可惜?”谢宥问道。
怜娘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啊,这……阮娘琴棋书画,皆为上乘……”
“当世琴绝是龙虎山隐居的黎道人,棋圣是棋院院首坐下祝明镜,书以薛鸩行书,无人能出其右……”
谢宥说的,都是平日和他往来的人物,一一数过去,只是认真发问:“这位娘子处处都好,可处处都不是最好,有何值得看?”
一席话堵得在场的人说不出话来。
“我这弟弟学了些牛鼻子老道的臭脾气,不解风情,娘子们勿怪。”
阮娘子脸色又红又白,软下嗓子道:“奴自知无甚天资,三郎君自是见过世间好物,在这幽巷里的浅薄之物,够不上郎君的眼界。”
怜娘子隐隐不忿:“郎君非梧桐不栖,想必娶了一位不输黎道薛鸩的人物,日日相对。”
满京谁人不知,谢宥娶的娘子既不尊贵也不以才名见长,唯一听闻可说道的也只是操持内宅琐事。
谢宥道:“我不要她吟诗作对,抚琴弈棋,她不须跟任何人比,于我已是最好的。”
奇闻
谢宥无心在此地久留,低声吩咐元瀚:“换最烈的酒来。”
不一会儿,一坛坛烈酒被排开了封泥,坛口清澈酒液倒出,反衬得杯盏小气了起来。
“大嫂也许是……”谢宥回想和崔妩夜半枕席间那些悄悄话,“一时想不开,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大哥往日对她可曾有过辜负?”
这话有用,一下就打开了谢宏的话匣子,他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倾倒了出来。
“我何尝辜负过她,这谢家息妇的位置,她安坐着,什么闲心都不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