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差”驾着马车不知?道往何处去,一直走到日头落下,赵琰看着将脸藏在角落里,一直不说话的崔妩,有点拿不准是不是自己语气过分了,她在生气。
一个自小众星拱月的皇子这样?反思,说出去定然没有人相信,但长久的沉默让少年确实有点不知?所措,他?伸手:“诶——”你?在生气吗?
崔妩靠着车壁迷迷糊糊的,就被?车壁拍打声震醒:“下车!”
赵琰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到了?”崔妩半梦半醒,擦了擦口?水。
原来只是睡着了……赵琰气得砸了一拳木板。
崔妩掀开帘子,才看到一片断壁残垣,倒伏的石柱上长满青苔,藤蔓纠结,头顶绿荫参天,只闻鸟声,看不到飞鸟的痕迹。
这儿应该曾是深山中的一座庙宇。
“头儿,他?们要的人就在这儿了。”
“他?不用下车了。”开口?的是佛像石座下的一个人,嗓子跟被?烟熏过一样?。
他?挑得火堆荜拨作响,火星飞舞,在他?脸上刺着字,两只手背上纹的是斑斓猛虎,见者无不骇其面目凶残,不敢招惹。
“是,小的再问他?们一点话,”领头的“衙差”朝那头谄媚说完,掀开帘子,举起一块东西,凶神恶煞地问:“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手里是一块撕碎的果脯。
原来崔妩刚刚根本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往木板缝隙里塞东西,想要留下线索跟后面追踪的人。
没想到的还是被?发现了,这些?人经验丰富啊。
赵琰看向崔妩,紧张得忘了吞口?水。
“是他?!是他?!是他?丢的!”崔妩的手指差点戳到赵琰的眼睛。
“我阻止过他?!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崔妩双手合十?诚心请求,“我家里有钱,金银珠宝,地契银票,你?们跟我家要,我夫君都会?给的,季梁河码头还有几个铺子日进斗金……”
赵琰扯了她一把:“你?在胡说什么?”
崔妩道:“他?们不敢杀你?,但指不定要杀我呀,事不过二,我不能再惹恼他?们了。”
“那是事不过三……”
“衙差”正想让他?们住嘴,火堆那坐着的头领走了过来:“怎么多出个女人的声音?”
离了火堆,夜色昏暗,彼此都只能看出一个轮廓。
“她说自己是谢府的息妇,司使夫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