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见过?魏国公,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打算,才能杀了他。”
“人?在我们手里,你说不杀就不杀啊?”
崔妩揪着他的衣襟,将人?扯到与自己平视:“人?原本是在漆云寨手里的, 没有我们,这个六皇子早就跑了,而且我不是不让你们杀,只是要你们拿出一个做生?意的态度来, 别莫名其?妙就让我们办了事又背了锅, 漆云寨确实是一群江湖草莽,但也别想糊弄过?去, 惹急了你可以杀了我, 看看是什么后?果?。”
此刻,崔妩通身的匪气根本不藏着, 没有人?会怀疑她是都城清贵之门里的娇弱娘子,讨价还价,耍赖撒泼的本事让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那杀手眼睛锐利,不服气地盯着崔妩。
“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对?着眼睛看!”
崔妩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又一脚踹上他的肚子,“有种就还手啊,你个狗娘养的!老娘十岁掏人?肠子假装猪肠去卖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被你老大抱着摇睡觉呢吧……”
她拳打脚踢,杀手不敢还手,只扛着这泼辣货的拳打脚踢和污言秽语。
这信手拈来的粗话,没人?怀疑她不是从土匪寨子里混出来的,还在生?闷气的赵琰都看呆了眼。
头领打断崔妩,说道:“走了,找地方住去!”
住店太容易露了行藏,他们便扮成商人?打算去野村借宿一宿,这帮杀手甚至不敢在百姓聚居的村落借宿,而是在离村子很远的一处破落屋子前敲开了门。
开门之前,头领警告道:“要是敢露馅,即刻杀了你们!”
崔妩围上了头巾,遮去面容,看向赵琰的目光冰冷:“听到没有,立刻杀了你。”
赵琰又恨又忌惮,只剩一双眼睛带着怒火看她,先前那点感动,跟巴掌一样打在脸上,火辣辣的。
开门的是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胡子拉碴看不清容貌,只有鼻子大得显眼,衣服上都是污迹,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
酒气熏得头领都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这样的酒蒙子正好?,遇到盘问,一问三不知,更好?糊弄。
头领将借宿的事说了,拿出一锭银子。
酒蒙子啥也不问,一把?抢过?银子就回屋了,门敞开着,几个人?进了屋,留下几个在外头望风。
结果?一进屋,崔妩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收拾着地上的碎酒壶,挽起袖子的手臂上能看到青青紫紫的伤痕。
春柔!
她竟然在这儿?
云氏把?她打发到了庄子上耕种田地,没想到这么快就嫁了人?,还是这样一个人?。
那此处不就是谢府的庄子?
兜兜转转竟然回来了。
崔妩心念一动,眼下只需将消息递出去……
可这春柔一定恨她入骨,想让她帮忙递消息是绝不可能的,外面又守着杀手。
崔妩将遮面的薄纱掩得更严实,跟在男人?们后?边,不声不响思量起计策来。
这当家的酒蒙子叫蔡瘪子,平日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娶了这么个漂亮的娘子,他起先还稀罕了几日,结果?就听见几个长舌婆子说他新妇水性杨花。
说春柔私下经常同村里男人?拉拉扯扯的,还勾搭男人?给她帮忙。还说她原本是谢家,跟个小姐差不多,结果?勾引了主君被主母发落了出来,不然也不会让蔡瘪子捡了这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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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瘪子本来就奸懒馋滑,村里人?人?都看不上,现在更是脸上无光,觉得憋屈得厉害,喝多了酒动不动就对?春柔拳打脚踢,春柔日日隐忍度日。
今晚有客借宿,蔡瘪子收了银子就什么也不管,屋里就一间
屋子一张床,根本没有休息的地方。
头领也不挑拣,崔妩前后?绕了一圈,看明白了周遭的格局,其他人在吃干馍的时候,她开口道:“我要热水洗澡。”
忘了这还有个祖宗呢。
但头领也不想得罪她,又丢了一锭银子过去:“烧个热水。”
酒蒙子接过?银子,踹了春柔一脚,春柔只得去烧水。
烧水和洗澡都在屋后?的厨房,就围了几张破竹席,还是春柔嫁过?来时没地方洗澡,自己捡了围起来的。
装满水的木桶放在的灶上,春柔正在低头生?着火,崔妩从小门出去看了一圈,压低声音支走了春柔,把?一块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