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和严祎珄吵架了,没有“娘家”可以回,他就会来这里,给严祎珄钥匙,是让严祎珄早点来哄他。
每次吵架,无论是谁对还是谁错,严祎珄总是那个先低头的人,并且严祎珄每次都能够在这间公寓里找到生闷气的虞洮。
过去的回忆越美好,此刻的虞洮就越痛苦,对于严祎珄,他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但是严祎珄却将他当初了一个物件,如今就算离婚了,严祎珄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
虞洮冷下一张脸,“你来做什么?”
严祎珄看着虞洮消瘦了很多的脸,下巴越发的尖,颧骨也是明显了很多,他轻抿着唇,垂在身侧的手上烫伤还没有好,“虞洮,我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从来都不相信感情,若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相信,我都会亲自去尝试。”
“这次也是,我试过了,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所以我之前说的不对,你不是我为了证明我人生价值的战利品,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已经离不开你爱了。”
虞洮胸口被硬生生的灌上了一口凉气, 抓住门沿的手控制不住的收紧,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有多么难看,他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严祎珄,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还不够惨吗?所以变着法子的羞辱我?”
严祎珄用腿卡住了门, 虞洮在力气上完全不是严祎珄的对手, 被他轻而易举的挤了进来。
他抬起手中蛋糕, “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忘记了?”
虞洮看想包装精致的蛋糕, 微愣了一下,他这个人时常忘记自己的生日, 因为他身边的人总会帮他记着,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和蛋糕,从前是家里人帮他记着, 现在是严祎珄帮他记着。
虞洮还是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象牙塔里的小王子。
“你出去!”虞洮声音发颤,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眼中似乎又泛起了泪光。
严祎珄凭什么能在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后,又坦然自若的来给他过生日。
严祎珄看了一眼眼眶泛红的虞洮,轻抿住了薄唇,绕过虞洮的身边,目光在鞋柜略微停留了一下,眸色骤然一暗,但是他没有将心中的困惑问出口。
他拆开了包装, 蛋糕被奶油和巧克力装饰的尤其精致,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塑料刀, 将蛋糕切开,香甜的气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客厅, 每一份蛋糕都被切的特别规整。
“我还记得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虞洮皱了皱眉,“我不记得了,你给我滚出去,你要是真的管不住你的下身,就出去找个人,你现在,就算随便勾了勾手指,也会有很多人想要被你睡,大不了出钱约个鸭子,你堂堂的严董还会差这点钱吗?需不需要我借给你一点?”
他越说越激动,脖颈都染上了粉红,“严祎珄,你觉得有意思吗?”
严祎珄端着一小扇蛋糕走到了虞洮的面前,他微低下头,“我还记得,你永远都是众星捧月,你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朋友,你有一个五层的蛋糕,我看着你将蛋糕分给了所有人,我那个时候也非常的想要一块。”
“洮洮,不得不说你那个时候真的很善良,你想要分给我一块,可是其他的孩子不愿意,他们说‘狗’怎么配端着盘子吃呢?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做的吗?”
虞洮茫然的对上了严祎珄手中的蛋糕。
他当然还记得,其他孩子瞧不上严祎珄的出身,觉得他和他母亲一样,身上脏的要命,严祎珄在他们的眼中还不如一只狗。
他们起着哄,就是不让他把蛋糕给严祎珄,可是他见严祎珄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个时候,曲颍淮抱着手臂,戏谑道:“既然是狗,就让他趴在地上吃不就行了,反正只要洮洮高兴就可以。”
小虞洮盯着手里漂亮的蛋糕,他切蛋糕切的仔细,上面白色的小猫咪被他一整个切了下来,没有损坏身子。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知道其他孩子都等着他羞辱严祎珄,可是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大家可能会对他感到失望。
虞洮习惯了其他人捧着他,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待遇,所以他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从“神坛”上跌下来,看似是其他人在讨好他,但是他又何尝不是按照其他人的想法如同傀儡一样在行动。
他对上了严祎珄黑漆漆的眼睛,又些冷,像是盯住一口干枯的井。
他又听到了催促他的声音,他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用手指挖了一小块奶油。
严祎珄低下眼眸,面前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