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盘里还剩下最后一块饼干,桌面上还有点点饼干的残屑——
苏凝瞪圆了眼睛,嗷呜一口吞下最后一块饼干。正当他犹豫要不要把残屑也扒拉扒拉捡起来吃掉的时候,鸿羽轻笑一声,笑声如羽毛拂过苏凝的耳畔:“开玩笑的。”
苏凝:?!
“这才是。”鸿羽慎重地摊开手心,里面是一颗用糖纸包起来的大白兔奶糖。
明明只是一颗奶糖,却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苏凝的视线情不自禁地钉在糖纸上,仿佛要把那只大白兔给烧成红烧兔:“可、可以现在就吃吗?”
“我建议你见到菲利克斯以后再吃。”
“好叭。”苏凝听话地点点头,把视线艰难地挪开。
而在见到菲利克斯以后,苏凝早就在苏醒的特约演员围攻icu病房的时候,躲在背后悄悄吃掉了。
香甜软糯的大白兔奶糖,入口的瞬间,浓郁的奶香味就在舌尖弥漫开来,轻轻一搅拌,整个口腔就都充满十足的奶香,略微有些弹牙;砂糖和奶粉糅合得恰到好处,香甜醇厚的口感给味觉带来深深的满足感
据说七颗大白兔奶糖约等于一杯甜牛奶,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上头
然而鸿羽姐姐给他的这颗大白兔,效果比吃七颗还要duang!
猛地睁开眼,苏凝眼中流光溢彩,左眼更是熠熠生辉。这一瞬间的变化没有人看到。
当他和刀刀对战的时候,他能感到刀刀和她的盾牌是那么的脆弱,像一张薄纸一样一折就破。他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言不合就喊人,为的就是迷惑主人寒,叫他故意把自己引到跟前。
现在,他如愿见到了主人寒,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绝不可以贸然出手。”校长姐姐在他临行前淳淳叮嘱,“比起苏寒,你甚至几乎从来没动用过这股力量,听着凝凝,我把它还给你,只是希望能让你自保”
“真正的杀手锏,是隐藏在你al的病毒程序。”
“那是什么样的程序?真的能杀掉主人寒吗?”
鸿羽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啊,是的。”
“你要像只待宰的羊羔一样被领到他面前,然后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等待。
安静的教堂内,苏凝和主人寒隔着巨大的十字架对峙,时间已经默默走过了四十分钟,谁都没有先让步的意思——
仿佛隔了一条三八线。
密密匝匝的人群在三八线的一侧,苏凝一个人在三八线的另一侧,独自一人面对数量庞大的人群、巍峨的教堂、以及高耸的十字架。
菲利克斯走后,苏凝一开始还有些惊慌,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冷静下来,沉着地面对这一切。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这一刻,苏凝明白:再多的人数也只是背景板,再巍峨的教堂也只是战场——
如是而已。
“啊啾!”不知是哪个背景板打了个喷嚏。
苏凝余光瞄向那个抢戏的背景板,瞥见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这是个长得很普通的青年男子,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也不塌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不管是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标准的路人甲群演长相。
路人甲打完喷嚏后,见苏凝在看他,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苏凝心中一动,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什么东西,还没等他来得及细思,堆积在十字架下的火把忽然燃起火苗,火势冲天而起!
火苗很快成长为一条火蛇,飞快地顺着十字架往上爬。苏凝想起鸿羽姐姐的具象化被烧死的惨象,心中一个激灵,什么都来不及想,一拧身就跳了起来——
在洪荒之力的加持下,他这一跳跃得极高,直接就跳到了教堂上空、哥哥寒的面前。
在苏凝的手将要摸到哥哥寒身上的铁锁之际,哥哥寒突然睁开了眼!
他的眼中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见到弟弟的欣慰,什么情绪都没有,右边血红的眼底一片冰凉。
十字架后,苏凝始终看不到人影的“主人寒”单膝跪地,朝十字架顶礼膜拜。在他的带头下,教堂里的人一一下跪,口中默念誓词——
“当火和火药接吻,”
“一切都被燃烧殆尽。”
“当我们彻夜狂欢,”
“当我们鲜血淋漓。”
“一切的一切”
“都只是为了迎接您的莅临!”
“这场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