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倒在沙发旁边的那具尸体,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
“喂,这只该不会是带孩子的那个保姆吧?”
这口锅不能让我们两个人背
地狱的小鬼和人不同, 死去不多时便会如同泡沫一般消散, 当菲利克斯走过去时,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苏寒面前的桌子已经被他掀翻了, 他面若冰霜, 眼神冷得像要冻死人,冰冷的如同冰箭般的视线直直地刺向沙发上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杀了我的人,什么意思?”
沙发上的人, 优雅地取下鼻梁上的白色眼镜, 用绢布擦了擦,又戴回去,十指交叉在胸前, 笑道:“只是一个无名小鬼,主人何必动如此大怒呢?”
苏寒目光闪了闪,坐了回去, 眼神依旧冰寒彻骨。
“……哎呀, 主人的意思是, 打狗还要看主人吧?你这分明是不给主人面子。”菲利克斯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白天羽,你做的太过分了!”
“哦?是菲利克斯啊。”白眼镜柔柔地笑道,“可真是久违了呢,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怎么, 不继续宅起来打游戏了?”
菲利克斯老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又嫣然地笑道:“哪里哪里,哪里比得过您老人家日理万机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每天奔波得像条狗。”
白眼镜也不生气,柔声回了句:“是,不像你们,活得还不如条狗呢。”
菲利克斯笑意一冷,又挂上了更妖娆的微笑:“哎呀,你不要这么说嘛,狗又做错了什么呢……”边说边向白眼镜走了两步。
“站住,菲利克斯。”苏寒发声了
菲利克斯脚步一顿,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抱着手不说话了。
“还有你,滚回你的狗窝。”苏寒扶住额头,对白眼镜这样说。
白眼镜施施然地站起身:“那么,我就恭候佳音了。”
“……对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白眼镜转过身,目光瞥过沙发旁边茶几上的茶点,狐疑道:“我不过就是随手杀了你们一个小鬼吗?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大的反应?”
“……”
“哼。”菲利克斯抱着手偏过头,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你杀的是一个小鬼吗?你分明是不给我们主人面子。”
“……噢,菲利克斯,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白眼镜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变成主人的舔狗了?”
菲利克斯挑起一个毫无诚意的微笑:“那你可就看错我了,我呀,一直都是主人的舔狗呢。”
“呵呵。”白眼镜问,“那个小鬼是什么身份?”
“鬼都死了,问这个有意思吗?”菲利克斯抬了抬下巴,“滚,赶紧滚!”
“我会查清楚的。”白眼镜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就关门走了。
菲利克斯立即上前几步,用后背抵住门,眼睛左右转了一圈:“主人,它、它它它……真的死了吗?”
苏寒反问:“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生气?”
“妈耶!”菲利克斯握住手,十根手指扭在一起:“那怎么办?小保姆死了,小苏凝会发疯的!”
“哼,我就知道白天羽那家伙过来准没好事!先是要求你带他去找小苏凝,你当然不能去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小苏凝打电话来让你过去做手术,你当然不能去了!我想办法帮你推脱后,小保姆就过来送茶点了,然后就……”
菲利克斯解说得有些口干,端起桌上的茶杯:“那家伙应该没喝过吧?”
苏寒点了点头,菲利克斯一饮而尽:“呼,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话说小保姆死得也太随便了吧?简直就是神转折。”
见苏寒不语,菲利克斯转过身:“我去把那家伙抓回来!”
“站住。”
“……草(一种植物)!”菲利克斯转身,看起来有些烦闷:“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觉得。”苏寒严肃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不应该由我们两个来决定。”
“可、我也不能让小苏凝来决定啊!我是说……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他!绝对、一定、肯定不能!”菲利克斯十分坚定。
“笨蛋,当然不能让那孩子来决定,我的意思是……”苏寒捡起地上的电话放在膝盖上,“这口锅……”
“不能让我们两个人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