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致,拉了拉还在四处瞄的王长军,示意他应该先办正事。
几个人一起,很快找到了接应的地儿。
姜棉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站在那儿,都是要到岭山公社插队的,等人齐了,一起先送到公社,到到岭山公社他们是坐着拖拉机去的。
从清水县到岭山公社,每天早晚各有一班公交车。但他们到的时候,早上的那班车已经开走了。如果一定要坐的话,只能等下午。这明显不现实。而且公交车要绕路,路程比起拖拉机,多出来的路程不止一倍。
站在姜棉旁边的两位女孩子,一开始看见来接的是半新不旧的拖拉机,车斗还有点生锈。被要求上车的时候,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抗拒。
姜棉在一旁看着,没吱声,现在坐个拖拉机就嫌弃成这样,那以后的日子,可有得磨了。除非有大靠山,找到法子回城。否则生活总会用她的方式叫人认清现实。
男知青们发扬精神,让女同志先上。
不管旁边这两个娇气的城市小姐的胡搅蛮缠,姜棉也不怕她们记恨,率先把行李扔上车斗,接着双手扒住拖拉机的车沿,一用力,干净利落地跳上了车。然后找好有利位置,把他们一行人的行李也扒拉了过去。
别看拖拉机斗里也是没什么遮拦,但有些位置还是不一样的,而且这地方很多都是土路,还不知道路程的远近,路面干燥的很,很容易就灰尘满天,能少遭点罪就少遭点罪。
“这位同志,能帮下忙不?”
姜棉刚把行李归置好,转身就看到一个绑着两条齐肩小辫的女孩,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双手托举着行李。
“没问题。”姜棉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行李,利落地扔进车斗,最后一用力,把女孩也拉了上来。
姜棉拍拍手,抬手拭了拭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她感觉自己此刻简直身轻如燕,前几天浑浑沌沌的症状,几乎已经退尽,真是神清气爽。
不知道是后遗症好了还是因为身体活动开的原因。
身体健康,在任何时候都是最重要的。姜棉轻轻的吐了口气,身体的机能恢复了正常,甚至有比之前更强的感觉,准确是否,还得找机会证实。
车斗里。姜棉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刚刚被她拉上车的那个女孩也把行李挪过来挨着她坐下了。另外还有两个女孩也在同行男同志的帮忙下上了车。
这一趟差不多20个下乡知青,其中包括姜棉在内一共就六个女孩子。
之前那两个不愿意上车的女孩还在磨蹭,真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算盘。
其实男同志中间也有一些不太愿意坐这种没有什么遮挡的露天铁家伙,但看到大部分人都上了车,只能也跟着上车。
站在一旁看了整个过程的拖拉机手,看这群城市来的知青磨磨蹭蹭的,早就不耐烦了。
他还有重要的任务。拉完了人,他一会还要去拉化肥。
这是公社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的,万一耽误了,到时候就算书记不扒他的皮,他也没脸见人了。
“要上就快点,不上了就早作决定,我一会还有要紧事,要是耽误了,不管是你们还是我,都担不起那责任。”说完下巴向四周扬了一圈,“拖拉机不好坐?有的坐就偷笑吧,有人想坐还没得坐呢,不想坐就下去走路。”
公交车早就走了,下一趟要等到下午才有,但不可能全部人一起等到下午,而且坐公交车的体验也不一定就比拖拉机好。
停在周围的交通工具,最好的也就是拖拉机,有的公社甚至连拖拉机都没有,出动的是牛车。
知青们四周望了一眼。这下没人再吱声,刚才不愿意上车的那两位女孩也终于上了车,但她们就只能坐在车尾了。
终于可以走了。
拖拉机手嗤笑一声,操纵着摇杆把机头摇得轰轰响,整个车身在突突声中开始震动起来。
真是的,跟这些城市来的娇娃娃打交道,比发动拖拉机还累。
拖拉机手甩了甩手,放好摇杆,终于可以坐回驾驶座了,屁股沾上椅子,心里不由得默默松了口气。
不管是哪一世,小时候的姜棉都是坐过拖拉机的,对此没有什么惊讶和好奇之心。
拖拉机开始上路,除了和姜棉一样背靠驾驶室的,坐在其他地方的看着都不怎么安全,唯有倾力扒拉着堆在车斗中间的行李不让身体往下摔。
特别是坐在车尾的那两个女孩,不知道是懊恼还是嫉妒,直直地看着背靠驾驶室坐着的姜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