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的出身,就他自己本身来讲,曾经也算是一个大资本家,就算后来他把绝大部分的家产都捐了出去,家底还是很厚的。
幸亏他平常低调,话又少,加上有国营企业特殊技术人员的身份掩盖,他以前的资本家身份在京市没有多少人知晓,那场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后来庄清梵回来了,恰好那时候他所在的单位有两派人员在争权,为免汪外公像上一世一样被人家波及,再把身世扒拉出来受□□。他就建议外公主动请辞。然后汪外公就休病假回乡下养病去了。
庄清梵多少也知道一些自己外公的底细,就把东西收了起来,说道:“那我就代阿棉就谢谢外公了。”
汪外公指指他,说道:“把东西给你媳妇儿。”
意思是这些东西是给你媳妇的,不是给你的。
庄清梵把东西放到姜棉手里,笑道:“你还怕我贪了她的东西?我才是您的外孙吧。”
大家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
大家说了一会儿话,说起两位年轻人的婚礼来,庄爷爷就问他们想不想要摆酒席。
他们两位老人的意见是由年轻人做主,如果想摆,他们当长辈的就帮忙操办,如果觉得麻烦,不愿意费那些事儿,那就随意。
姜棉摇头道:“不要了。摆宴席太麻烦,而且时间太紧,过几天清梵就要去报道了,没必要弄这些费时费力还费人的形式。”
她在这方面永远是懒的,在铃木工厂队摆的那场酒席,他们几乎是什么都不用管,但一天下来,光是迎客,就觉得累。
庄清梵也不想摆酒,如果姜棉想要一个仪式,他可以给,但她明显比自己还排斥,那就没必要搞。
于是说道:“酒席就不用办了。有空的话,把陆家小舅请过来,两家人坐一起吃一顿饭就好。”
姜棉也是这个意思,想到陆小舅,她打算明天去看看。
说起陆小舅,庄爷爷突然想起来了,对姜棉说道:“你小舅出差去了,现在不在京市,可能要过两天才回来。他在的话,不可能不去接你们。”
她刚才在火车站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见陆小舅。以他的性格,如果人在京市,没理由不去车站抢人。
今天庄家这边的两位长辈都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