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只差嫌疑最大的孙燃。
时暮没有去洗手间,走到楼梯口拐了个弯,一路上到天台,空气相对流通的空间让时暮舒缓了耳边的乱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时暮静静看着周围的祥和,眼底染上怀念,眼前的华北在某一瞬与华南重合,接着便幻化成那刻入心扉的血海尸山。
「时队长!时队长!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不是朱雀之力吗!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为什么救不了我们!」
「救命!救命——!时暮!」
「队长!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无数死魂亡灵从地面涌起,源源不断扑向天台,画面骤然闪回,依旧是宁静的华北。
时暮急促喘息,僵着身体转身向门口走去,一抹带着浓重血腥气的身影从身后跃起,巨大的阴影将时暮整个人盖住。
什么东西能跃到八楼的高度,加之这熟悉的异种血腥气,来自身体的本能霎时盖过理智。
电光石火间,时暮转身一记飞踢,直冲对方面门,不想对方竟攥住时暮脚腕,顺势把他拉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借着脚腕处的力,时暮的身体腾空跃起,另一条腿侧身踢出,勾住对方脖颈,作势要将对方掀翻在地。
不料对方纹丝不动,反是时暮挂在对方肩膀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低于常人的体温。
低头是一颗白绒绒的脑袋,耳朵上泛着红。
场面一度尴尬,时暮歪坐在对方肩膀上,而对方紧紧抱着,在帮时暮保持平衡。
最费解的是,这人居然一声不吭的任由时暮攻击。
“抱歉,认错了。”
抱着腿的手闻声松动,时暮跳下去站稳,看向这位险些被他误伤的不幸人员。
是位年轻军人,身上的军服样式有些特殊,很难看出所属,就连军衔都是空白的,但这个血腥浓度,起码半身都被浸透。
很高,比一米九的吴枫还要高上一截。
视线交错那一刻,原本缺失的心跳轻轻鼓动。
“把我认成谁了?”深沉的嗓音带出情绪,不悦中透出些……委屈?
鲨鱼一般的矩形牙齿着实让时暮觉得熟悉,这种熟悉并非长久相伴产生,而是来自某些模糊的、不惧威胁的、甚至让他眷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