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踉跄着站起来,顾不得眼前阵阵发黑,冲进火海。
淮香跌落在十米开外,时暮架起她,摇晃着朝建筑内走去,就在这时,电鳗异种体内的炸弹二次爆炸,残余的□□随之炸开,余光里,白色火光迅速逼近,时暮猛地把淮香推进建筑内。
白磷碎片擦着时暮发尾掠过,迅速燃起火光。
“哥!——”赶来的时郝看见这一幕,心跳骤停,不顾一切往前冲,身后的孙燃眼疾手快把他踹进一旁建筑里,火势熊熊,到处都是散落的白磷!
恍惚中听到时郝的声音,时暮视线模糊,燃起的火光飞速蔓延。
黑色剑光闪过,燃起火星的头发被一剑切断,时暮没有看见时郝,反而陷入一个冰凉的怀抱。
年朝抱起时暮闪身冲进建筑内。
染上血色的视线里,时暮隐隐看到来人白色的轮廓。
“……年…年朝…”
“是我。”
沾染鲜血的手拉上年朝袖口。
“不要…咳…不去医院……”时暮面上反复被血液蹂躏,那些血淌过白皙的脖颈没入衣领,身上一大片被血浸透,浓厚的血腥气反复刺激着年朝。
“不行。”
“…那……找任…任思齐。”
手顺着袖口滑下去,握住一截露出的小臂轻轻晃动。
陌生的名字唤起警觉,年朝抱着时暮的手收紧,先应下来一声“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时暮终于松开手,任由思绪沉没。
意识陷入回忆的漩涡里。
树林中,残缺的木屋摇摇欲坠,而远处,大量感染者正朝这里聚集。
木屋外,六岁的时暮守在母亲身边,泪水不断滑过稚嫩的脸颊,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不断向神明祈祷,母亲能够活下来。
时天晴气息微弱,血色染红土地,一条从肩头划至腰际的伤口飞速夺去她的生命,红色的朱雀之力不断溢出然后消散。
弹匣早就被打空,佩剑不知所踪,大概要交代在这里了,她想。
征战数十年,依旧没能为自己的孩子换来正常活下去的权利,多可悲可笑,她沉沉看着涌动的红光,或许朱雀真的该消逝了。
时天晴用力回握时暮,手掌稚嫩,她的孩子还这么小。
“暮暮…看见前面的小木屋了吗,木屋下面…有……有一条隧道,带着弟弟先…藏进去……好不好?”
时暮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