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出声,“呜他们都骗我…都骗我…呜呜唔……”
时暮一手捂上去,眼泪浸湿了战术手套,恶狠狠说着,“不许哭!把异种引来我先把你丢出去喂!”
声音瞬间小下去,小孩无声哭泣起来,灰色的眼睛盛满水,睫毛被眼泪打湿,一簇簇围着,看着怪可怜。
时暮松了松手想放开,小孩又抱着不肯放。
算了,哭吧。
不知道过去多久,小孩哽咽两下,慢慢松开时暮的手,时暮看着湿漉漉的手套,当即脱了下来。
小孩看着这只手疑惑问,“……姐姐?”
湿透的手套啪一下扔到小孩头上,砸了个猝不及防,小孩试探着开口,“哥哥?”
一块巧克力丢过来,小孩慌乱接住。
“哥哥,我已经有两块了,这块给你。”
伸过脏兮兮的手把另一块巧克力递给时暮,时暮没理,小孩偷偷摸摸放到时暮手心,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本来要去华东战区的。这个方向罗……指南针,是别人送给我的,他们说按着这个方向走,我就能走到。他们那天送我礼物,我很开心,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小孩站起身拍了拍裤子,看了时暮一眼,“哥哥,谢谢你告诉我这是指南针,我……我走了。”说完鞠了个躬,脖子里掉出一条黑绳,不等时暮看清,大步跑出去。
“回来。”
小孩闻言止步,灰扑扑的脸上透出几分期待。
时暮指向另一边,声音冷淡,“那边是东。”
小孩明显失落下去,“哦”了一声,朝着时暮指的方向看了看,犹豫着走了。
听着声音远去,时暮拿起那块包装纸上沾了泥腥的巧克力,静静看了两秒,多待一秒都怕自己后悔,头也不回向着南边前进。
小孩拿着那块巧克力,漫无目的走着,或许早就走偏了,不管怎样,先回到华东基地再说!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飞快跑起来。
一旁的灌木丛中,与小孩速度不相上下的黑影紧跟着移动起来。
几小时后。
时暮抬腿踹飞一只巨型飞蛾,踩着树腾空跃起,尖刀贴着羽翼切过,一米多长犹如树干的翅膀整片掉落,切口处喷泉般冒出血。
飞蛾涌动身躯迫切想要逃离。再无几分钟前伪装成枯树偷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