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中,面罩不离脸,冷言厉色,“我明明比所有人都聪明,就因为我是个残废,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你还记得有多久没来看过我了吗,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时暮抹了下脸上没干的血迹,温声道:“没有,我只是太忙了。”晃了下手中打包的茶点,“还吃吗?快冷了。”
“我不信,你就是多了很多朋友,我都看到了,一点都想不起我……”
时暮拨开地上的狼藉,蹲在束华策面前,“真的没有,想不起你就不会来了。”
束华策抹了把眼泪,对着时暮伸出手,“那你抱我上去,你抱我上去我就不生气了。”
闻言时暮微愣,片刻低低应了声,“行。”僵着身体抱起束华策放到轮椅上。
“时暮,我不是故意要生气的,你知道我平常不会这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这一次时暮不做回答,无声推着轮椅离开一片狼藉的客厅。
混乱无序的记忆揉成一团,最后定格在吴枫抬起轮椅将束华策送上大巴。
仿佛掉入万花筒, 时暮眼前的景象不断游离晃动,而几人眼中的时暮只是低着头迟迟没有说话。
淮香不安地出声,“队长?你还好吗?”
任思齐两步走过来,只一碰时暮, 时暮立刻向着一边倒去, 隐约听到时郝喊了声哥。
门口闪现的年朝及时接住时暮,声音透着怒气, “怎么回事。”
朱雀小队一行人在队长的命令和年朝的威压中反复乱窜, 不在管辖范围内的从飞直言道:“时队长干了半瓶白酒, 真男人!够豪爽!”
年朝的脸色一瞬沉下去,不理会大惊失色的时郝, 打横抱起时暮,一旁的任思齐接收到信号, 手忙脚乱跟了上去。
“不是,再吃点呗!还没吃多少呢!”
原弛野抓了两只鸡腿,边走边对着从飞鞠躬,“感谢招待!感谢!”
数百里之外, 抵达难民流浪区的林放傻了眼,眼前这个一片废墟的地方, 怎么看也不像有活人的样子,虽然近年来难民流浪区有归于华东基地的大趋势, 却遭到了旧一派高层的强烈反对。
眼下这样子, 怕是遥遥无期了, 林放叹了口气, 翻出潮男萧瑟的照片, 光明正大从正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