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都在向之森眼皮子底下。
与观察者建立如此亲近关系的时暮被实验者排斥,再多善举都变成虚伪的怜悯。
“宣讲会准备的怎么样?”向之森问。
时暮挖着土豆泥,回道:“还行。”
“什么剧本?”
“绝地反杀的……花瓶。”
向之森看着时暮紧抿的唇,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演,但是你要明白,你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喜欢。只有他们喜欢,科研所才有足够的资金去投入研究。”
“可是研究没有进展。”
“这很正常, 前人花费上百年时间都不曾探寻的成果,一朝一夕又算得了什么。”向之森托过去一碗蒸蛋,道:“今年希望你依旧是第一,时暮。”
浮了层葱花酱油的蒸蛋放在两人中间, 时暮听着向之森的祈愿, 毫无起伏。
“你收养了不少来历不明的脏东西,私人空间我可以给你, 前提是要听话才行。”
铁勺挖进蛋羹, 向之森看着时暮一口一口吃完, 满意一笑。
连续两年的大小榜单第一为时暮换来个单人间,他不必二十四小时受到监视, 而此时,时暮正缩在洗手间吐个不停。
「你要听话。」
「为什么不听话?」
「听话, 不要让我重复。」
白瓷样式的洗手台崩开裂纹,时暮撑着台子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书桌前。
他从桌兜里拿出笔记本,把时郝的信夹在扉页的套上, 时暮握着那只外壳磨损的笔,头一回不知道该如何去写, 记录这些真的有意义吗。
时暮长长呼了一口气,笔尖停留在纸上晕出墨水, 几秒后用力下滑, 落下一个“小”字, 伴随着风被撕碎的声音。
刺啦——
一个人影撞碎窗户滚入, 炸开的玻璃飞溅, 须臾之间,时暮抽出座椅下潜藏的匕首, 泛着冷光的刀刃已抵到那人脖子上。
“时时时时暮,是是我!”
“炎洄?”时暮收起刀,“你来这儿做什么?还不走正门?”
炎洄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你你你总是躲我们,我我我们只能这样了。”
时暮警惕道:“你们想做什么。”
这次的炎洄终于不再像从前那般莽着来,他从怀里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