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会组建个家庭。”
言欢:“哎,老大,我就是腻了想出去闯闯。”
海棠:“我相好的准备带我离开,觉得还是得和老大说一声。”
狼青犹豫了下,“我不喜欢这地方,束手束脚,活得不痛快。”
时暮刚分发完给几人带的东西,听他们说离开,第一反应是在开玩笑,抬眸看了一圈,见他们是真的想离开。
时暮将那本崭新的房屋产权证压到背包最下面,拉上了拉链。
他们离开得很快, 当天晚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三层的山中客公寓,只剩了束华策和时暮,空荡冷清。
时暮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束华策转着轮椅过去, 温顺谦和, “我不会走。”
束华策递过去一只手,时暮垂眸看了几秒移开视线, 语气黯然, “束华策, 我们的家散了。”
时暮说完起身去了别的房间,束华策怔在原地, 他清楚时暮的性格,可他没想到时暮将这样的地方, 这样肮脏的,破败的,不堪的地方还有人,称之为家。
家是什么?
争吵、偏心、混乱无序, 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束华策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回去的地方。
偏偏时暮想有一个家。
原来时暮想有一个家。
时暮要家做什么?有他不就够了。
束华策在客厅待了很久, 直到他听到声玻璃的脆响,浓郁的酒香从一侧房间探出, 束华策转着轮椅找到时暮。
时暮缩在角落坐着, 那瓶打碎的酒倒在一边。
酒很贵, 时暮不喝酒, 其他人却是爱的, 瞒着时暮只偷摸藏了这么一瓶,眼下却出现在时暮手里。
束华策猛地心悸一下, 时暮知道的事很多吗,他知道多少,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束华策看着时暮被酒精熏红的眼尾,屏着气靠近。
轮轴的闷响晦涩不清,时暮仰头靠墙,转着眼珠看向四周,一脸的茫然。
这个状态不太对劲,束华策轻声,“时暮?”
被叫到名字的时暮费力看了他一眼,挑着手指指了指自己。
“对,你是时暮。”如此的意外之喜让束华策控制不住表情,他停在时暮面前,伸手抓向时暮纤薄的肩颈,似乎要以这样的姿势把时暮揽到怀里。
时暮扼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