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问问你,你觉得自己是医生还是战士?对你而言,第一位是基地的安全还是病人的健康?”
陈醉一个也没放过,看向身边的任思齐,“还有你,作为华北的幸存者,听说你以后要挑大梁,你怎么保证能将病人放在首位?”
“这是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虽然也被叫过什么工程师,但我是个纯粹的医生,不在乎什么政|治立场,哪怕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什么蒋天,我都会尽全力给他治病,但你们两个,怕是会直接杀了他。”
俩人沉默着,陈醉笑着摇头道:“交接一下吧,他们两个人今后由我负责。”
任思齐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时暮,原地站了会儿,拿出自己的本子递给陈醉,“里面记录了很多时暮和别人相处的细节,希望能有帮助。”
宋予君明显是不认同陈醉称得上理想主义的想法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被迎面走来的任思齐一把拽了出去。
被训斥的两个人在楼道罚站,任思齐道:“我觉得他说得对,当医生嘛,还是纯粹点好,脑子里一旦有了别的想法占据主要,行为目的就不再单纯了。”
宋予君侧眼看着成熟不少的任思齐,怀念起他热闹话多的时候,附和了声,“但愿吧。”
宋予君想起在飞机上接到的情报,想了想还是先不对任思齐说为好。
冷风卷着硝烟气飘进医院的长廊,打散了浓烈的消毒水味,宋予君倚着墙壁看向窗外,灰蒙的天一望无际,压抑难捱,正如他们的处境。
青龙训练基地机场。
印着极光旅团标志的飞机平稳落地,机舱中走出几个灰头土脸的身影。
淮香大步走在最前面,原弛野跟在她身边,最后面的吴枫押着束华舟,三人正前往青藤监狱。
“从三个小时前开始,我就联系不上队长了。”淮香忧心道。
原弛野宽慰道:“别太担心,两个队长在一块呢,想也不会出什么事。”
失联的两位队长一位昏迷,一位被医生严厉叮嘱。
“我上面说的你可都记住了吧。”陈醉敲打道。
年朝嗯了声,目光压根没从时暮身上移开。
见状陈醉重复道:“小醋怡情,大醋伤身。”
话音刚落,床上的时暮嘤咛了声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