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斤,眼下也挂起了黑眼圈。
“反派演员”倒是安静了不少,除了陶家舶问一些专业上的问题,他几乎没有再发来价值2英镑的消息。
他们之间的对话突然变得疏离,只存在于邮件之间。甚至陶家舶的最后一封邮件发送于2天之前,石沉大海。
10月初的时候freshers’fair新生集会上陶家舶的手工艺品获得广大好评,他被分到体育部。与他一起售卖的是划船社团的社长leo,193的芬兰人,金发碧眼,发达的三角肌。他卖的是手工帆船,由于人数众多竟然在现场上演了竞拍。陶家舶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他的产品好还是leo太养眼。
学院下午有一场冬日集会,定在南区法学院后面的草坪上。深秋,leo依然穿着短袖短裤。他人高马大地站在人群里朝陶家舶招手。
“hi todd,咖啡,拿着,天气越来越冷了。”
陶家舶接过来喝了一口看着他裸露在外健壮的肌肉表示怀疑,他说:“昨天edy说你有比赛,今天不来”。
leo的眼眸蓝中带点碧色,他爽朗地笑笑说:“输了,结束以后就过来了”。
外国人对于输赢没有中国人骨子里的执着,尤其是竞技体育,甭管多好的先天条件都架不住人外有人。
陶家舶发挥了华夏儿女友好的国际惯例,抬手拍了拍leo的肩膀,安慰说:“你们已经很厉害了,要是我去划船连5分钟都撑不住”。
leo长臂一伸揽着陶家舶往前走,说:“todd,你骑山地自行车也很厉害,只是三角肌缺点力量”。
手掌滑下,捏了捏陶家舶的胳膊,“就是这里,如果你对划船感兴趣,下周我们在汉密尔顿有场联赛,要不要来看?”
放在一周前陶家舶都不会对这个充满哥俩好的动作七想八想,但今时不同往日,陶家舶觉得自己现在有一些危机意识和辨别能力了。
他巧妙地挣脱出来,走进摊位后拿出包里一个方形的盒子。leo上前仔细观察,感叹说:“这艘船好复杂,造型也很特别”。
陶家舶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子中央,在小黑板上写着【redd1453】。
“最近太忙了,前前后后两个月才完成它,怎么样,是不是很雄壮!”,提到船,陶家舶眼里的琥珀色泛着跳跃的光芒。
“当然,你的作品肯定是最好的”,leo毫不吝啬夸赞的词语,他看着陶家舶认真在黑板上写着125英镑,又说:“如果你不想去看联赛,下周我带你去我家的马场”。
他上下打量一下陶家舶,用不含任何低级意味的语气说:“你身材好,穿马术服肯定好看”。
陶家舶低头摆弄的动作一顿,这有点太明显了吧哥们。他直起身体看着英俊的leo有点生气。
都怪裴淮年这个家伙。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自己,他还是原来那个可以跟哥们勾肩搭背的纯直男。
他这么说并不是承认自己弯了,只是单纯对“反派演员”给自己生活带来不便的控诉。
他没有直接拒绝leo只是说最近论文有点忙,如果有时间的话会给他发消息,天真的傻小子高兴的笑弯了唇线。
天气愈发冷了,今天集市的生意不怎么好。leo陪了他一会儿被体育部的同学叫走了,陶家舶在摊位看裴淮年给的参考材料。
手机震动,一个陌生号码,陶家舶迟疑了一下接通。
“你好?”
对方沉默不语,陶家舶拿起手机再次确认对方并没有挂断电话。他皱了眉,可能是骚扰电话,“who is this?”
对方依然沉默,只有细微的呼吸声。陶家舶挂了电话,没放在心里。
edy紧跟着打来电话,“晚上去star吗?alen他们都在”。
陶家舶想了一下,连着几个晚上打工+写作业,人都木了,是该去放松一下。
如果酒吧有美女说不定还可以重振一下他直男的自信。
伦敦有很多小酒馆,但不影响star是市中心最热闹的一间。
它藏在一条老街的尽头,转角处有一扇木门,破门后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繁复的装修,极尽奢华的陈设,空气弥漫着甜腻的酒精和辛辣的尼古丁味道,白天压抑多时的英国绅士小姐们的狂欢因子在这里被无限释放。
陶家舶坐在吧台前,叮咚杯壁的碰撞,半杯不知名的黄色液体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