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在国外挂科还不如让我裸奔!
离家出走
“你没有问过教授吗?”
陶家舶在学校旁的热狗铁皮车前站着,大狗站在料理台后递给他一份早餐。
“教授前几天不在伦敦,我今天准备去学校碰碰运气”,陶家舶三口两口的吃完一份热狗,将垃圾袋折叠好,咽下一口咖啡,“最近没出去兼职?bob那边缺人手,我以为你会去呢”。
林苟眼色微变,不答反问,“你不也是?圣诞节跑去哪儿了?三倍工资,小费翻倍,一天能排满20个小时的打工人的狂欢日,你没接活儿?”
陶家舶反射性地吞咽了一下,男色误人,他已经有两周没有出去兼职了。被裴淮年拉着到处吃喝玩乐,经大狗提醒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错过一年当中性价比最高的圣诞打工季!
仿佛损失了一个亿的陶家舶戴上痛苦面具,他跳起来将咖啡杯做一个投篮的姿势扔了,眼风掠过大狗藏匿在铁皮车阴面的侧颜,眼前的画面突然和记忆里某个点重合起来。
虽然有些荒谬,但陶家舶脱口而出,“学生会的迎新会晚宴,谁邀请的你?”
对于那晚的乌龙,陶家舶事后总结邀请函是裴淮年给他的。但大狗怎么会去?又是谁邀请他的?
“当然是学生会给的邀请函,学生会有一个每个期末整理学生档案的兼职,我认识负责的老师。我那张邀请函只是入场券”,大狗疑惑地看着他,快速回答。手里将早餐车的杂物收拾好从里面钻出来锁门,“没有,行了你小子,少在我面前放狗粮,去学校了”。
两人在南一楼前分了手,陶家舶直接去了史密斯教授的办公室。
叩叩,“教授?”
史密斯先生穿着高龄的毛衣搭配一件灰色格子的马甲,戴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看材料,闻言将眼镜摘下来,说:“todd,e ”。
陶家舶缓慢地走到桌前,将双肩包放下来,低着脑袋视线在桌上来回扫视,始终不敢与教授对视。
“todd,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欣赏我的办公桌吗?”
“不是,教授先生,我是想问你关于我的期末成绩”,陶家舶鼓起勇气,直截了当,“我觉得我的考试不应该只有48分,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
“很抱歉,考试成绩是既定事实,你想要的解释我不能给你”。
“可是!”,陶家舶对上教授的眼睛,神色焦躁不安,“学生对考试成绩有意义,学校应当给予回复不是吗?”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成绩没有问题”,史密斯教授声音掷地有声,苍老的手交叠在一起,身体向前倾,是一个强势的姿势。在看到陶家舶身体明显僵硬的时候,突然放松往后靠。
他捏了捏眉骨,犹豫片刻,声音放缓:“todd,一次不及格不代表否认你在这门课业的成果,明年重修就行了,你出去吧”。
如果之前陶家舶还疑心是自己真的没有考好才落得这个成绩,那么此刻史密斯教授强硬的态度欲盖弥彰的说辞激发了陶家舶的逆反。
他抓着卓沿,微微前倾:“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的说法,教授。那篇关于社会人口分布和教育章程的论文已经进入最后的修缮环节,我认为自己的课业水平完全能够在期末考试中拿到一次及格的成绩”。
史密斯教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借口站不住脚,在小组作业中脱颖而出,参与明年春季政府关于教育改革政策的议案,这样优秀的学生怎么会在考试里不及格。
他望着陶家舶眼里呈现出的愤愤不平,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不知道上帝给你的安排是福还是祸”。
他拿着外套突然离开了办公室,桌上的电脑还亮着,陶家舶被突然变化的场景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教授不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电脑不关,任由自己在他的办公室。
他迟疑了一下,左右张望空旷的走廊,走到桌前晃动鼠标。
教授的邮箱列表人很多,星号联系人的邮件在前列,帕特里克-威廉在三天前发来新邮件。陶家舶指尖冰凉,瞳孔被屏幕莹白的光线映射。
同学跟陶家舶打招呼,他像完全没听见,浑浑噩噩地下了楼。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许久,陶家舶才接起来,“rtao,学校办公室有你的特别信件”。
信的内容很简单,红章旁边是正式的批文:【更改紧急联络人回执-审核通过】
陶家舶站在校门口,机械地拨通大狗的电话。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