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植入的监听器”。
陶家舶到底没有立刻跟裴淮年翻脸,他需要亲自去一趟4s店。
墨玉色的宾利,陶家舶握着方向盘,一个红灯的间隙想着经理说的话。
“监听器我们没有权利检查,这是零件”。
“在我车里装了多久”,截获了多少消息。
对方摇摇头,如实地说:“您上一次来店里检修的时候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陶家舶泄力地靠在椅背上,算算时间,上一次检修是在裴淮年来上海之前。他不是没有将这件事情与商战联系到一起,星财业务一如往常没有出现泄密的迹象。而自从裴淮年出现,好几次“巧遇”都没那么“巧”。
比如在画展、在码头,还有那个准确知道抵达公司的快递小哥
陶家舶降下车窗,点燃一根烟。
到公司的时候,唐晓在门口等他,神情不安。陶家舶脸色不佳,调整了过于紧绷的领带,问:“怎么站在这里”。
唐晓对着办公室里使了个眼色,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说:“威廉先生在里面,还带了好几个人”。
倒是没有那个per,唐晓稍微安心了一些,估摸着不是来星财接手自己的工作。
乖乖,老板谈个恋爱,怎么还连累下面的人工作不保。
陶家舶不置一词,抬腿进了办公室。他没有看裴淮年一眼,更无意理会对方带来了些什么人来。
陶家舶拢了拢外套,嘱咐唐晓煮一杯咖啡,顺手关上门。
裴淮年坐在会客沙发上,站起来介绍身后的人。
最主要的有两人,一是软件工程师,为陶家舶的电脑和邮箱进行高级别的保护程序,当然最要紧的任务是将他的邮件连接到裴淮年的邮箱上。
另一位是,上海某著名律师的高级合伙人,他可以为星财提供法律支持,包括不限于他们的律所接手星财所有的业务合同。他本人也是威廉办公室的法律顾问,对海运的业务条款相当熟悉。
有他入驻星财,在接下来的业务活动中星财规避更多的风险,以提高利润。
裴淮年在喜欢陶家舶,满足自己的情感投射这件事上确实有很多毛病。仅仅因为陶家舶让渡邮箱这件事,尊贵的帕特里克先生坐在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些平易近人的意味。
他眼里的满足感和明显的笑容让陶家舶犹豫该有什么方式跟裴淮年谈监听器的事情。
当着他下属的面,陶家舶无意挑战威廉先生的尊严。他对着工程师点点头,示意桌上这台电脑可以用。
裴淮年带来的两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唐晓拿来几份最近要签的合同,连同星财原本的法律顾问一起去了会议室。
两位真老板闲来无事,陶家舶拉着裴淮年去天台抽烟。
准确地说是他抽烟。
陶家舶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件事。
几年的空白会让裴淮年失去对自己的掌控,这对于一个掌控欲爆棚的人来说是折磨。监听初衷不外乎是他的占有欲作祟,或者是在裴淮年刚来的时候经历了一次相亲。
天台的风不小,陶家舶手里的烟点了好几次才着,裴淮年伸手整理了一下陶家舶的衣领。
“冷吗?”
陶家舶摇摇头,抓住裴淮年还没放下去的手,他垂下眼,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在这个地点谈,要不要在今天谈。
裴淮年的电话响了,陶家舶的思路被突然打乱。
裴淮年另一只手反握上他的手,食指调皮地在他掌心跳动。不多时,他挂了电话,对上陶家舶的眼睛,说:“陶,我们需要回一趟英国”。
“edy要订婚了,希望你能做他的伴郎”。
【作者有话说】
害,意料之中的老毛病了
重回伦敦
“你刚刚准备跟我说什么?”,裴淮年在电梯里问道。
错过了那个时机,再找一个合适的时间不容易。他们还在公司里,陶家舶低头看了看时间,他一会儿还有个会议,说:“我们换个时间再谈”。
陶家舶在会议室,办公桌被裴淮年强硬征用。bra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裴淮年正拿着水晶船。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aye,还没睡?”
“家属不在家”,bra百无聊赖地躺在林苟的枕头上,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裴淮年这种男人怎么会理解孤枕难眠四个字。
他嘴角垮下来,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