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坐不下。
陶家舶刚坐进车里,玻璃被敲响,窗户外是方野黑着的脸,他指着某处说:“副驾不可以坐吗?”
陶家舶开了眼时间,盘算着路上堵车的情况,随口说:“不可以,我老婆的专座。”
方野:
黄牛票能退吗?
陶家舶看着画廊的人把画框从车里小心翼翼地搬下来,负责人是位优雅的中年女士,她指引陶家舶进屋。
坎特伯雷被悬挂在一面白墙中央,天花板一纵列射灯打下来,油画的色泽和质感更为凸显。
画廊很重视这笔业务。
负责人站在画前欣赏了一番,准确地说出画家的名字和在国外展示的时间以及目前的市场价格。
陶家舶心念一动,问:“这幅画在上海展出的时候,工作人员说是非卖品。”
女士穿着套裙,站姿挺拔,扭头露出亲和的笑容,“是这样的陶先生,画展会展陈部分画家的寄卖品和非卖品。但”
她欲言又止,琢磨着怎么如实又不失艺术风雅的解释这件事,陶家舶贴心地替她说:“但这世上没有真正的非卖品,对吗?”
对方轻笑,觉得这位陶总风趣又真诚。
现学现卖的陶家舶,第一次运用裴淮年的台词,效果不错。他今天是来改画的,这项服务并不是每个画廊都提供。
一方面,高端客户买来的画品都价格不菲,画作改动会影响再次出手的价格。另一方面,在原作上改动,既要不失画作原本的意境还要锦上添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陶家舶咨询的对象是华云菲。
对方听他要改《canterbury》,体面知礼的没多打听,只推荐了几间自己觉得不错的画廊。
华小姐确实是一位各方面素养都很高的女士,陶家舶说事成之后重重答谢,于是两人约定了下个月的晚餐。
画廊负责人仔细询问他的需求,陶家舶指着河畔的花海说要在那里加两个人。
因为要得急,陶家舶付了两倍的酬金,务必要最好的品质。
从画廊出来,陶家舶没有立刻上车离开。今晚月色清亮,月白而静谧,陶家舶仰头看了一会儿,一封邮件提醒。
熟悉的收件人,正文没有冗长的慰问和华丽的辞藻。
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陶家舶用拇指摩挲着冰凉的手机屏幕,耳边拂过的却是四月的春风,花海泛起涟漪,炫目的颜色交织在一起,他在夜空下闭上眼睛。
烂漫芳华,孤独的身影迷失在秘密花园。
车影飞驰,沿着月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