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国家的医学杂志专门提出了一种名为“枪手步态”的新说。
蒋恪宁此时就是单手侧身,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流动靶,而这种射击方式不仅能够在作战的时候提高生存几率还降低了身体的暴露面积。很显然,掌握单手射击并非易事,蒋恪宁的右臂不仅是臂力还是耐力,在当初的检测中都是出类拔萃。
枪消了音,三枪射出,紧跟着就是冯舜宇的三枪。
几乎同时命中。
把把都是十环,二人都是。
只是在时间上,冯舜宇稍逊蒋恪宁一点几秒,他朗笑着,眼里亮晶晶地,和蒋恪宁握着手互相撞着肩膀,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总是惺惺相惜。
浑身烂泥,一时间也懒得去洗了,二人并肩躺在空旷的靶场中央,小同志颠颠地送来了水和毛巾,被他们随意地放在了身边,小同志眼里泛着星光,觉得自己赚大了,看了一场只有他一个观众的平时看不到的拉练比赛。
逗得蒋恪宁躺在地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小同志就盘腿坐在他们身边,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看着他就仿佛看见了刚进部队的自己,也是愣头青,但是没有小同志活泼,自己更木讷一点。
没过一会,那边操场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拉练的声音,蒋恪宁放在小同志哪里的手机陡然一响,嗡嗡直震,小同志大惊失色:“营长,你的手机响了好一会了!”
蒋恪宁一拍大腿,“坏了!”
是舒昂!
——
林舒昂没有隐瞒,将和林父的事同蒋恪宁在电话里讲了一遍,好歹他也是“事故”的另一位当事人。说来也是滑稽,两个人都想着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分别带着对方去见家长,没曾想到让流言蜚语先到了一步,不过好在没有太大的差池。
蒋恪宁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当时看见秦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事儿瞒不住了。”
“本来也没想瞒。”林舒昂笑意盈盈的,坐在床上看着床边的日历,拿出蓝色的粗水笔在上面挨个画圈,好,又度过一天,蒋恪宁离回来又近一天。
对于林宪华的态度,林舒昂原本是有些不清楚的,仔细想想蒋恪宁哪哪儿都好,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是想得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