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丘是夜里突然不见了的,不过留下了一片衣衫纸条,用血歪歪扭扭的写着‘谢谢’两个字。
张兰儿那枝红杏还没有消息,月娘也准备好了第二次摆摊,有了上一次的铺垫,这次顺利多了。
第一个顾客就是旁边卖首饰的那个大婶:“丫头,快先给我一份,过会儿我怕抢不上了。”
二丫笑了:“大婶,你这是哪的话,怎么会抢不上呢?”
那大婶一本正经的说:“这几日天天有人来这里问我,你们有没有出摊,我都烦了。”
第二个顾客,瞧着是从翠馨楼出来的,月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鱼咬钩了。
那是个小二打扮的年轻人,和二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姑娘,你们这鱼这么香,可是有什么秘方呀?”
二丫按月娘事先交代的话术:“这自然是有秘方的。”
那人买完便回了翠馨楼告诉自己的老板,临走,月娘还送了二两茶叶。
翠馨楼掌柜的姓孙,本是个外乡人,大约两年前来这里开了这家酒楼。
那孙掌柜的原先也没将月娘几人放在眼里,可这几日日日听见来吃饭的客人谈论那鱼,今日才派了个小二去买一份。
今日依旧是三十五份,卖完时还未完全天黑。
赵小明要先去给他爷爷开副药,李安去还书友的书,二丫两人在原地等他们。
这是个街角,到了这会儿人更少了,风也渐渐燥热了起来。
也就是这个空档,二人头顶一黑,被敲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二人手脚被绑,身在一间装潢奢靡的房间中。
还未看清眼前的形势,二人大声条件反射的呼救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这整个屋子最特别的就是灯的形状,是栀子灯。
二丫看着那灯盏的模样,停止了呼救,面如死灰的对月娘说:“月儿,别叫了,没用的。”
外面有乐声,很是嘈杂。
月娘看着失去力气躺在地上的二丫:“姐姐,你知道这是哪里?”
二丫两股清泪掉了下来:“这是窑子。”
月娘消化着眼前的信息,这绑架搁哪儿都是违法的,难道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莫不是田氏的手伸到了这里?
正想着,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也不避人。
二丫撑起身来,只见进来的是一男两女,那男的干瘦干瘦的,满脸堆笑,说不出的猥琐。
那两女的,一个稍老些,涂着厚厚的脂粉,但身材倒是纤细的,另一个长相普通,但风情万种,轻薄的衣衫根本遮不住如雪的肌肤。
三人还未开口“哥!”,二丫看着那个男子惊讶的喊了一声。
那男子没理会她,径直和那个老一些的女人说:“青姨,你现在相信这是我亲妹子了吧?
又搓着手,假意窘迫:“要不是我家里揭不开锅了,我也不至于卖自己亲妹子是吧?”
二丫愤怒的喝了一声:“赵保,你还是人吗?”
那青姨过来兀自打量着二丫:“是不错,不过这丫头太小了吧?”指了指月娘。
赵保生怕卖不出去似的:“青姨,她如今是小了一些,不过你瞧瞧她的皮相,是顶好的,先当仆役使唤两年,等过两年能接客了再说,你这横竖也不亏。”
月娘眼瞧着要成交了,急中生智:“你说你是我哥哥?可我都不认识你,你能说出我的名字吗?”
赵保犯了难:“这”
那老鸨也迟疑了,质问赵保:“这丫头不是你妹妹?”
月娘趁热打铁:“我是京都人,我爹爹和兴国公府是熟识,等他们追究过来,你们有几条命可以赔?”
兴国公爷最近还在云州。
这番话不仅镇住了那三人,也镇住了门外那个少年。
他饶有兴致的念着:“熟识?”探头进来瞧热闹。
那赵保也从害怕中回过神来了:“我才不怕你呢,入了窑子,你又出不去,还怕报复吗?”
二丫嚷着:“你疯了吗?”
赵保瞪着他:“对啊,我疯了,穷疯了。”
门口的姜云潇抓了一块糕点,漫不经心的吃着。
赵保又急着催促老鸨:“青姨,你这饮欢楼也不是什么清白之地,这笔买卖你到底敢不敢做?就这两个小妮子的皮相,我是照顾你生意。”
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女子在老鸨耳边耳语了几句,老鸨下定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