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香料生意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做大了。
茶楼的前期工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月娘的山头越买越多,遍布了整个南山村。
村里朱嫂子家的就是做木匠修房子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索性就请他帮忙装修镇上的茶楼了。
这张洪也是个麻溜的,领着工人们几天就装好了。
茶楼内焕然一新,分为上下两层,每张桌椅间都用原木镂空的圆形装饰分隔开,相当于每一桌都是单独的小包间。
大堂的正中间,有一个刚好能被看到的高台子,准备用来表演节目的。
月娘定了个最直接的名字:品茗居。
择好了期辰,又请里正题了字,就等着到日子开业了。
月娘请了张洪和朱嫂子来家里吃饭,感谢他们的帮忙。
朱嫂子为人爽快:“丫头,你可千万别客气,今年年景本来就来,当家的也找不到事做,你也没压价,以后有这样的事,你要多想着我当家的一点。”
张洪白了她一眼:“瞅你说的这话,要是不想着给咱们赚钱,付丫头多好的工匠找不到啊?”
看着这两人吵吵闹闹的,生活的烟火气也直击月娘心间。
玉髓就是第二日来的,因着前两次不是夜里就是大雪天,也没太注意她那辆马车。
村里没多时就传开了,付家门口停了辆漂亮的马车,一群人围着马儿端详,马都社恐了。
可门又开不进来,玉髓笑笑:“罢了,由着他们打量吧,小蝶,把门关上。”
玉髓这几日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
月娘正在喂鸡,看着玉髓,开门见山的问道:“玉老板,你今日登门所为何事啊?”
玉髓不客气的坐在月娘梨树下的小凳子上。
“付姑娘别来无恙啊,听说你的茶馆要开起来了?”玉髓盯着月娘,似乎要把她看透。
“玉老板消息很灵通嘛。”月娘放下手中的活计,坐到玉髓对面。
玉髓朝小蝶挥了挥手,小蝶抱上一个箱子,玉髓接过:“付姑娘,我来入股。”
月娘没想到玉髓那日所说的话是真的:“玉老板,你当真要入股?”
玉髓点头,在月娘眼前打开了箱子,模样不像是在玩笑:“当然,这里面是契据和银票,你看看。”
玉髓出资三百两,年底分四成。
月娘只看了一眼,就将东西递了回去:“玉老板这要求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嗯?怎么说?”玉髓有些不明所以。
“玉老板,我这前期的装修和铺面租金都已经弄完了,你三百两的定资就要我四分利,这会不会太黑了一点?”
玉髓瞧着箱子,思虑了一会儿,比出一个三:“三七,不能再低了。”
月娘又站起身来,这分明就是来白嫖的嘛。
“玉老板,这,你没诚意啊,虽然是在青石镇,可我这茶楼朝书肆开了道门的原因,玉老板你不会不懂吧?”
玉髓捏紧了银票:“二八。”
这茶业她早就想做,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茶源,如今被捷足先登了,可怎么也不能放弃分这杯羹。
月娘一声:“成交!”,接过了那个盒子。
说实话,月娘怂了,这玉髓可有个知府爹,没到万不得已,也没必要闹掰。
玉髓自然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屋里仇怨地看着她的那双眼睛。
玉髓走后,月娘看着那个小凳子发呆,又抬头望了望枯瘦梨树,自言自语道:“明儿请个石匠将这里倒腾一下,弄方石桌。”
泥土里已经有了春的味道,田里的鱼苗也渐渐长大了,翠馨楼已经来捞走了一批。
太阳东升西落,一天又一天,总觉得等开业的这段日子太慢了,好不容易到了茶楼开业这日。
月娘起了个大早,其实是昨夜根本没睡着。
二丫也赶早来帮忙,一群人都系了个红腰带,显得喜气十足。
坐在牛车上,月娘问周若烟:“若烟,你曲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若烟信心十足:“放心吧,小祖宗,你今天都问了我八百遍了。”
这牛车实在是太慢了,想着丁家的马车,又问赵小明:“小明哥,你会赶马车吗?”
赵小明以为她在开玩笑:“开玩笑,哥全能的好不好?区区马车而已。”跟着月娘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词语。
“真的?我想买辆马车。”月娘一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