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在品茗居休整着,朱嫂子突然跑了进来:“月娘,幸得你回来了,你祖母怕是不成了,你快些回去看看吧。”
“什么?”月娘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朱嫂子急得直跺脚:“你祖母不成了,你快些回去。”
月娘如雷轰顶,边跟着朱嫂子往外跑,边问:“怎么回事?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朱嫂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昨日她老人家还在村子里溜达呢,可夜里不知道怎么地,你家那个老妈子就跑到了二丫家,说人不成了。”
月娘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南山村,莫大夫也紧紧跟着。
还没进门,就听见季妈妈哭得昏天黑地:“老夫人哟,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月娘脑袋嗡的一声,摇摇晃晃的冲进付老太太的屋子:“祖母。”
言栖上前检查付老太太的身体,冰冷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情绪:“主人,已经没气了。”
变故来的太突然,月娘愣在了原地:“祖母。”
付老太太是月娘活了两世,唯一给过她亲情温暖的人啊。
慢些进门的莫大夫开始查看死因,问一直陪着付老太太的季妈妈:“老夫人这两日可是吃过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中毒。
季妈妈想了一会儿:“没有啊。”
月娘找到自己的声音:“季妈妈,祖母这两日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你都仔细说说。”
季妈妈抹了抹眼泪:“是,小姐,你也知道,老太太腿脚好了之后,便常在村里走动,这还是正月里,村子里走亲访友的居多。
老太太也就昨日去走了一圈,回来后我俩将早上的饭菜热热便吃了,老太太只吃了两个馒头,剩下的没吃两口都在这里呢。”
莫大夫又去看那饭食,摇了摇头:“这饭食并无可疑之处。”
而这时,一直在一旁说着话的季妈妈直直倒了下去。
不过一刻就没了呼吸。
莫大夫赶紧查看:“这,这究竟中的什么毒啊?这屋子怕是有古怪,走,我们先出去,等衙门的官差到了再说。”
月娘本来没怎么在意,可方才莫大夫这句话点醒了她。
付老太太没有点香薰的习惯。
院子里守着的乡亲们看到几人退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
便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付婶子哟,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呀?”
来人是张兰儿的娘杨氏。
月娘冷着脸:“你没必要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人心啊?毕竟付婶子在我们南山村住了这么多年,如今她故去了,我来看看怎地了?”
可月娘总觉得有些诡异。
杨氏捂着鼻子,轻车熟路的往付老太太的屋子走去。
捂鼻?
月娘想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她寸步不离。
“付丫头,你还小,这个地方你不宜多待。”
话里话外都是赶月娘出去的意思,当然,月娘照做了,只是出门时知会了隐在暗处的言栖。
月娘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院子里的闲杂人等:“朱嫂子,还得麻烦你们回家准备准备,我也没经历过这等事,还得烦请你们多多帮忙。”
朱嫂子热心的劝月娘:“节哀,丫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这便走了,晚些再过来。”
闲杂人等走了没多时,便听见里屋的杨氏呀的一声。
言栖拎着杨氏丢了出来,杨氏手里紧紧抱着香炉。
月娘恨不得冲过去杀了杨氏:“我祖母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害她?”
杨氏惯会嘴硬:“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只是闻着这香炉格外香,想凑近些瞧瞧罢了。”
此时莫大夫也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一种毒药,叫彩栀,花开七彩,它的花瓣晒干磨粉,能制香,是无毒的,可若是食用了粉末,再闻这香,就能催动毒性挥发,进而中毒。”
月娘浑身发抖,恨到了极点:“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这小娼妇,你敢?”杨氏笃定月娘不敢。
月娘拿过屋檐下的锄头,就向杨氏砍去,被二丫紧紧抱住:“月娘,别冲动。”
月娘的眼泪突然就不听使唤了:“那是我祖母啊,我唯一的祖母。”
一头银发的男子谪仙般的降落在院子里:“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