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任由舆论的发展,可是近来月娘上街居然有人朝她扔臭鸡蛋了。
这可把她气坏了,在冬竹的护卫下,还是一身狼狈的回来了。
“月娘,怎这副模样?”一进院子就把秦少白惊着了。
冬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在街上如何被扔臭鸡蛋的事,张牙舞爪的模样让院中人笑得人仰马翻,除了月娘和冬竹。
“还笑,快去烧水,太臭了。”月娘愤愤的吼道。
“哦。”冬竹麻溜的去了小厨房。
秦少白父子立在院中:“父亲,我们的事情何时才能进行啊?”
秦风扬很是信任月娘:“东家既然答应了你我,就绝不会不做,如今她真是需要立足的时候,就别叨扰了。”
月娘来来回回洗了八遍,才把一身的臭鸡蛋味洗掉:“不能再任由舆论发展了。”
待洗完,月娘便叫来了冬竹:“冬竹,最近可有什么宴席帖子递上来啊?”
冬竹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想什么呢?小姐,如今陵州,谁人敢给你下帖子啊?”
月娘有些丧:“真的没有吗?你是不是漏掉了?”
冬竹的小脑袋瓜想了几圈:“啊,我突然想起来,这里有一封,不过是洗马厩那个家丁送的,满是马粪的味道,上面还有一些不明的黑色痕迹。”
本以为回陵州,自己能一展宅斗拳脚,可是如今这状况,自己根本不够看啊,现在出门都成问题了。
冬竹在柜子中翻翻找找,终于把那张帖子翻出来了。
上面醒目的地方写着:姜国公府。
月娘感激涕零:“果然,曹姨妈没有抛弃我。”
冬竹又看了几眼:“可是小姐,日期是今日。”
“冬竹,那还等什么?先换衣服,拿两个帷帽,出门。”
月娘还不知道如今的体质是瘟神一般的,她一到国公府的宴席上,宴席就一瞬间空了。
倒是曹瑾,兴高采烈的拉过月娘:“怎么又瘦了一圈啊,月儿。”
月娘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姨妈,把你们的宴席毁了。”
“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人,有什么毁不毁的?”
月娘不好意思的看着空了的院子。
这时曹瑾朝下人发令:“去把让你们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吧。”
只见下人抬着一碗一碗的美食重新设宴。
曹瑾心疼的拉着月娘上座:“若是你母亲知道你被这般欺负,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月娘低着头:“姨妈,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女儿啊?”
曹瑾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是。”
姜云潇在一旁笨拙得给两人添茶夹菜:“月儿妹妹,母亲,这个菜好吃。”
月娘不经意扫过去,竟然是红烧鱼。
姜云潇被打量得不好意思:“是我做的,但是我自己尝过的,真的很好吃。”
曹瑾也浅浅尝了一口:“好吃。”
这场宴席结束后,姜云潇和月娘的处境更难了,竟然有传言说月娘怀身大肚的到姜国公府要说法。
当事人月娘听完后,直接笑出了声:“果然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月娘实在不愿意想了,不如去颜华铺逛逛。
幸而买了几身衣服后,月娘心情终于好些了,回到家中又是一觉睡到午后。
过后几日,月娘出门是必带帷帽了,不然就是不停的臭鸡蛋。
月中十九这日,月娘戴上帷帽便想去庙里进香,田氏正领着几个丫鬟来月尘院。
如今四下无旁人,田氏也不装了:“这几个丫鬟婆子你挑挑吧,免得旁人说我不懂得疼惜你。”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田氏是领人来打月娘呢。
月娘瞟了几眼那几个丫鬟婆子,一口回绝:“不必费心了,我现下院中人手够用。”
田氏有些不满:“同你母亲一样难伺候,如今外面都风言风语了,你怎地还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月娘瞪了她一眼:“那我该如何?三尺白绫自缢于此吗?再者我母亲是这付家大娘子,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懂她的气节的。”
田氏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你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待两年之期一到,看你会不会跪在付家门口吧。”
月娘心里憋着坏,忽而开口道:“三王爷对我的心思外人不知道,难道大娘子你也不知道吗?今日我便是要去同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