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丘手握一把长剑,每一招都是带了杀心的,只取姜云潇的面门。
姜云潇侧身躲避,挑着长枪化解呼延丘的剑。
剑影枪光交错,招式变幻莫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二人的气势搅动。
言栖想上前帮忙,被姜云潇制止了:“小小刺客,我一个人可以。”
月娘他们这边的刺客全部被清空后。
付沅娘看着逐渐落入下风的呼延丘,及时叫停了:“呼延丘,别打了,这是我姐夫。”
呼延丘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姜云潇也及时收了枪。
“所以你骗我?”呼延丘用蹩脚的大铖话问过付沅娘。
“为什么要骗我?”呼延丘的嘴是笑着的,可是眼神中已全是冷漠了。
付沅娘看着呼延丘:“因为我爱上你了,我不确定你是否也爱上了我。”
呼延丘指着付沅娘腰间的玉佩:“这是我母亲去世前传下来的,我与你说过,这是给我未来的妻子的。”
“可是你知道我的,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姜云潇拍着呼延丘的肩:“进去说吧,不要不明不白的,让自己后悔。”
呼延丘的眼神缓和了一点,边往里走边说:“沅娘,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生,在你之前,我从未爱过别人。”
姜云潇和月娘带着一群人走开了,只留下两人独处。
付沅娘看向呼延丘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信任:“我如何信?我这样的人怎么配?”
呼延丘则是更加坚定的揽着付沅娘的肩:“我会让你相信的,说说吧,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知道你很在意欺骗,所以我才做的这个局,我想着你知道后应该就可以离开大铖,离开我了,我只会拖累你。”
“你于我而言从不是拖累。”呼延丘继续一字一句的表白。
“呼延丘,我有丈夫,我丈夫把的身子送给你,你也毫无绅士风度的要了,我应该恨你的,我不该爱你。”
呼延丘这下是真的落寞了:“所以你不敢回应我?你逃避我?”
付沅娘点头:“对,在你身边的每一秒,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商品,商品怎么能爱上主人呢?商品是流动的,你知道凌珣将我送给过多少人吗?”
呼延丘与付沅娘拉开了距离:“好,我知道了,祝你未来一切安好。”
呼延丘走了
付沅娘的眼中满是泪水,可还是忍住了悲痛,往屋子中去。
月娘正嗑着瓜子。
付沅娘走了进来:“大姐姐,谢谢你,我也算是体验了一次被爱的感觉吧,此生无憾了。”
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这是三皇子和且风的书信往来,你拿去吧。”
月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呼延丘呢?”
付沅娘说:“走了。”
月娘不解的走过去,门外果然空无一人了:“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
付沅娘也坐了下来:“我喜欢他,可是我没办法跟他走,不然以后凌珣一定会拿这个要挟他的,他是要做大事的人。”
且风国王已垂垂老矣,未来的新君暴戾不堪,自然好多人都蠢蠢欲动。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月娘问付沅娘。
付沅娘淡然一笑:“我都自由了,你还想掌控我啊?天高地阔,我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文州的雪灾比预想中的早结束,姜云潇夫妇六月初就回京都了。
临行前,秦少白送了月娘一幅《秋韵白菊图》:“这可是我最近最喜欢的画,虽然不是什么名家书画,但不要嫌弃啊。”
月娘拿过来打开看,止不住的惊呼:“竟能这么传神?”
等等,这落款怎么这么眼熟。
姜云潇也注意到了,凑了上去。
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这不是?姜云盛?”
月娘将画收了起来:“秦公子,这画是谁画的呀?你认识吗?”
“不过是我铺子新招的账房先生,我瞧画得不错就买下来了,怎么了?”
“能否引荐一下?”姜云潇和月娘默契的异口同声。
秦少白不知道他俩要做什么,叫身旁的小厮去请人:“去请寒先生过来。”
没多久小厮就带回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
男子除了脸上胡须有些多,打扮也算利落。
小厮道:“东家,人带来了。”
那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