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吠着。
祁琛扯出一抹戾劣的笑容,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无趣,活着,又或者死了。
他的指尖一点点攀上边侧的墙面瓷砖。
就在这时,耳朵突然被人捂住。
听觉里所有的谩骂与诅咒声在一瞬间,全然隔离在外,他唇角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凝固。
地面上的人影被树叶切成竖条的形状,一块块,却被另外一人的块状剪影覆盖住。
祁琛缓缓抬眼,对上一个女孩的眸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味道,是混着奶香和荔枝泡沫的清甜香味。
她仰头,目光不错开看向他。
几息后,姜晚笙很轻地和他说:
“别听。”
“他们不要,我要你。以后我们一起住。”
声调绵绵软软上扬,从含着雾气的唇瓣中吐出,她笃定地问出一个问题,
“我带你回家,好吗?”
蝉鸣仍在聒噪,头顶的烈日将灼热全然倾洒。
眼前的画面宛如被老式柯达相机所定格,过分曝光的取景框里,一切都是那样的晦涩、朦胧、不清。
一双好干净的瞳孔中,映着好肮脏的他。
祁琛蓦地觉得喉腔发涩,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牵引绳,顺着她的指尖套上他的脖颈。
勒得越来越紧,让他不得不发出声音。
嘴唇发麻时——
他听见自己发出一个单字音节:“好。”
空气中,盛夏蔓延出一丝丝凉意的微风。
不知何时,楼下那只弃犬,停止了吠叫。
只是,它仍在无声地摇着尾巴。
百分百02
王茹仍在哭天喊地。
一句紧接着一句,于人群中心,反复诉说她的苦痛与绝望。
回音在楼道里拉得冗长。
方蓉英和邻里们相视无言,只觉得棘手难办。王茹虐待孩子的行为确实过分,这毋庸置疑。
但设身处地站在她的立场——人经历难以接受的意外时会把苦难全然归结于迷信,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逃避现实。
况且,她毕竟是才失去丈夫的孤孀。
外人总是多抱了几分宽容,不忍过分苛责她。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两个短促的字音忽然从角落处传来,将凝滞的僵局打破。
“阿姨。”
虽然很不情愿,但姜晚笙还是秉着要有礼貌的原则叫了声称呼,她鼓了鼓腮帮子,杏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