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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陪阮浠来喝酒的,智齿发炎所以一点也没喝。”
她没什么逻辑地从喉咙里往外吐字,又像报备又像抱怨,越说越气,“我也不知道顾亦辰会来啊,要知道他来我早就走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误会我,占有欲那么强——”
还没说完,车倏地停下?。
姜晚笙身体随之习惯性前倾,她呼吸一滞,生生断了话音。
刚才的小脾气全然抛到脑后。
姜晚笙局促地抬头,视线和漆黑的眸色交融一瞬,听到他抬手松了安全带,不疾不徐落下?陈述句。
“下?车。”
“下?车……干嘛?”姜晚笙缩着脑袋反问一句,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听他的话。
简直是本能行为?,她跟着打开车门,脚尖落地。
祁琛从车尾绕到她的身侧,冷着脸看?她,但?是眉眼不知在何时舒展开,没那么紧绷。
也终于不再无视她的话。
“不会把你卖了。”
说出?的话含义言简意赅,“买药。”
姜晚笙微微发愣,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面前有家药店。
蓦地反应过来。
祁琛是带她来买治疗智齿发炎的药。
他的贴心,在这瞬间衬得她刚才那通发泄质问很不懂事。
顿了须臾,姜晚笙蜷了蜷指尖,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站这等着。”
祁琛忽略她的窘迫,撂下?一句就迈步进?了药店。
夜幕浓重,行人?稀少,微风吹落几片树叶飘零着往下?摇晃。
姜晚笙站在梧桐树旁,视线凝固跟随着一人?。
药店玻璃窗光洁清晰,里侧的男人?微微俯身,在耐心购买药品,寂然与静谧将回?忆往前快推,多年前的一幕幕与当下?情景重叠。
那时,她每每智齿发炎。
他也如现在这般无论几点跑出?来给她买药。
姜晚笙低垂眼眸,努力压制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涩然情绪。
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
裹挟浓郁木质清冷气息扑至鼻息。
头顶那片光亮被遮暗了几分?,姜晚笙掀开眼皮,看?见祁琛姿态散漫地站定在面前,他手指间勾着一个塑料袋。
“别傻站。”祁琛递来一瓶漱口水,“过来漱口。”
橙子味道,她最喜欢的味道。
姜晚笙嘴唇倏然有些干涸。
指尖僵了一瞬,但?还是接过来,灌了一口,停留半晌,去垃圾桶里吐掉。
再转身时,发现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