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白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眼神齐刷刷看向了梁秋雁二人。
更有几个老太太看着顾建华,语重心长道:“建华啊,做人不能忘本,当时华烟怎么对你的你心里也有数,不能因为她不在了,就这样对她的女儿啊。”
“就是,你当时可是入赘的,没有华烟,哪里能有现在的顾主任啊。”
顾建华听到这话脸都要和墨水一样黑了。
他扯了扯嘴角:“误会,可能都是误会。”
他最不能提及的就是当年他入赘的事情,他以为这件事情随着华烟的去世,已经没人记得了。
靠女人做出来的成绩,每次有人提起来他都觉得丢人。
更何况他认为华烟也没给他什么帮助,最多不过就是让他在城里面有个家而已。
之前他提出来想当纺织厂的厂长的时候,华烟还拒绝了,明明她只要给他岳父打声招呼就行了的。
梁秋雁听到顾晚白这样说哪里肯承认。
这么多年她经营起来的好继母的人设,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崩塌了。
她猛地上前一步,声音尖利:“不是这样的,顾晚白在骗人!”
她心里面气得要死,不知道是不是她和知夏说话的时候被这小蹄子偷听到了,现在才抓住自己不放的。
感受到周围鄙夷的目光,她心里怄气,但是还是冲着顾晚白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晚白,你是不是对妈妈有什么误会?妈妈怎么可能会杀你呢,这么多年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就连知夏都没这个待遇呢。”
说完还掏出一张手绢,假模假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周围的男人看了都眼热了不少。
顾知夏也看到了梁秋雁递给她的眼神,猛地扑过去趴在梁秋雁的怀里哭着:“呜呜呜,姐姐你看不惯我和妈妈我们走就是了,为什么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楼道里面围住的一圈人听了之后,又觉得梁秋雁说得有道理,内心开始摇摆不定。
毕竟这两人哭成这样了,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
顾晚白双腿曲起来,头埋了下去,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失血过多,虚弱地趴着,但是谁也没看见她嘴角勾起的一抹笑。
既然这两人还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的手已经痒了很久了。
天知道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去揍这几个人。
扶住顾晚白的赵红梅脸都要气红了,“放你娘的屁!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晚白怎么可能说谎!”
“就是,小时候华烟带着晚白的时候我还看过,可乖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啧啧啧,这可说不准,这么多年说不定性子早就变了。”
说话的人就是住在顾家旁边的张翠兰,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挨家挨户去聊几句,走的时候还不忘记顺走点东西。
整个筒子楼的人都知道她爱占便宜,看见她的人巴不得离她远远的,生怕被她讹上了。
张翠兰之前在华烟那里没占到好处,后来梁秋雁来的时候为了打好邻里关系,没少给她送东西,所以和她的关系算是不错。
梁秋雁心里正高兴有人帮她说话,准备哭得惨一点,之后再大方给顾晚白一个台阶下,这样这小蹄子不就被自己拿捏住了吗。
于是她用帕子揉了揉眼睛,逼出了几滴眼泪,又呜呜呜地假惺惺擦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逼近。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窜了过来。
顾晚白抄起角落里的扫帚,铆足了劲儿狠狠打在了梁秋雁的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一边打还一边哭着喊道:“你们污蔑我,我和你们拼了!”
“啊——”梁秋雁痛呼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周围的人群也惊呆了,愣在原地没来得及阻止顾晚白。
\"你……你这个贱人!\" 梁秋雁尖叫着,声音尖锐又刺耳,\"你竟敢打我!\"
顾知夏见母亲被打,立刻想要冲上前去帮忙,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伸手就要去抓顾晚白的脸。
但顾晚白的动作更快,她似乎早已预料到了顾知夏的动作,手中的扫帚棍一转,狠狠地打在了顾知夏的手上。
一棍接着一棍,周围的人都后退几步,生怕波及到自己了,几人混作一团,场面十分混乱,只能听到顾知夏和梁秋雁的尖叫声。
“啊!你疯了顾晚白!“
“好痛,呜呜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