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他们离得远。
不知道夏朝阳和老夫子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清楚的看到老夫子的面色变了。
老夫子他目露震惊,脸上完全不敢置信,他瞳孔震惊的看着夏朝阳,最后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又变化,然后才说道:
“朝阳啊,那就随你去试试吧。”
说完这一句话,老夫子本就弯了的脊梁更加的弯了,好像瞬间老了10岁。
沈浮浮和那些公子小姐们躲在后方,离得有些远,根本听不清夏朝阳他们说的是什么,况且夏朝阳讲的又是小声。
沈浮浮他们只能看到夏朝阳附耳在老夫子讲了几句之后,老夫子同意了。
如今轮到沈浮浮心痒痒的了。
老夫子和娘讲了什么呀?太远了,有些听不清楚。
沈浮浮拱啊拱,不停的往前挤,试图听到一点声响。
但后面夏朝阳不知道和老夫子说了些什么,老夫子自己拄着拐杖一个人回去了。
原地那里只剩下了严夫子和夏朝阳。
他们两个还在那里站着,脸上带着笑,嘴里似乎说着些什么。
然后草草的顺着他们的藏身之地看过来,严夫子他们盯着沈浮浮他们偷窥的这个方向,然后说道:
“好了,你们一个两个别躲了,都瞧见你们了,我不是让你们在自习吗?为何都一个两个的都跑了出来。”
严夫子下令,他难得的绷着一脸,沉下声音像是在恐吓沈浮浮。
不仅如此,夫子的视线直直的看向沈浮浮:“浮浮,你知道我的这些学生为何跑出来吗?平日里面你没来之时,我这些学生可乖巧了,我说东不敢往西,为何今日我让他们自习,他们却跑出来?”
严夫子的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
“浮浮你知道吗?”
严夫子哪里不知道这些公子小姐们为何跑出来了?不过严夫子不过就是在借题发挥罢了。
沈浮浮摸了摸鼻子,心中万个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带着全班一起越狱跑来吃瓜的,这下被严夫子盯上了。
沈浮浮被严夫子的那个眼神看着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的挺直了,她脸不红理不壮地说道:“回夫子,浮浮不知道,浮浮一来就看到他们躲在这里了,浮浮刚来和他们不熟,又怎会带他们出来?”
“还请夫子不要误会学生,污蔑学生。”
严夫子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沈浮浮说的话听进去,只见他说:“是吗?算了浮浮,你从乡下刚来,写的文章水平跟不上其他人,今日过后就每每放学之后来我课室一趟,我私下给你补补。”
沈浮浮刚放松一口气,一听严夫子这么说,顿时又戴上了痛苦面具。
该死的,今天诸事不顺啊。
……
沈浮浮跟在严夫子他们的身后,垂头丧气的回到课室里面去了。
接下来的一整节课都无精打采的。
当天晚上。
夏朝阳领着老夫子出了国子监。
而这一切沈浮浮都不知道,沈浮浮待在自己的院落里面睡得香甜香甜的。
外头的天色黑了,晚风一阵阵的吹拂过街道,穿入一些乌巷里面。
夜黑风高的时候,更夫打着锣鼓,从老夫子的屋门外经过,刚经过没多久,一个穿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老夫子家的门。
那穿着黑衣的人小心谨慎着,他探头进去看了看,很安静,整个院落很安静,听不到一点声响。
风刮过院门发出呼呼的声音,他认真的亲耳听了听,院子里面安静的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响。
院子屋里面传来的呼呼的呼噜声。
药效发作了,时机到了。
他拎着一把菜刀,锋利的菜刀在月光下反射出了一束光打在了阴暗处人的脸上,照出了躲在暗处人脸上的苍白以及惊恐。
那张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以及自责。
门口的人拎着菜刀进来了。
那人拎着菜刀,一间间房的推过去。而且他是有目的性的直奔着老夫子以及他妻儿的房间。
他推开门拎着菜刀往床上拱起的被子砍过去的时候,嘴里面念念有词。
“该死的老匹夫,让你拉我面子,让你点我。”
“死死死,都给我死。”
疯狂的挥着菜刀,砍着床上拱起的被子,眼睛里满是红。
突然之间,房间里面灯火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