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起袭击者的衣领,威胁道:“说不说!再不说我宰了你!”袭击者的目光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心头一紧,转身望去,只见一名兄弟倒在血泊中。
我怒不可遏,举起刀准备结果眼前的袭击者……
突然,一阵警笛声响起,警察赶到了现场。袭击者见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该死!”我暗骂一声,放开了袭击者。看来这次袭击是有人蓄意谋划的,不仅要打击我们帮派,还要借警方之手除掉我们。
我示意兄弟们放下武器,配合警方调查。一场风波看似平息,但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我发现这些袭击者有一个相似的特征,就是身上都是酒气味道很重,而已不是亡命之徒,手法也不是专业的,好像是随机组成的,我怀疑是街头的流浪汉,我要调查清楚。
这几天我游走在泰国凌晨三、四点的街上。街边的景象算不上美丽,甚至行色可怖。
白天斑驳的矮墙上肮脏的黑印在夜晚仍旧清晰可见,黑色的脏块和壁前的车前草叠印着,诉说着不远处流浪汉聚居地的故事。
空气里燃尽的大麻味混着流浪汉尿渍的味道,偶尔地上能瞄见一两小点火星——我曾有一次在派对结束后突发奇想,脱下了小高跟光着脚走回去。在白天喧闹与波折的生活之后,这份宁静来得是那么的突然与惬意。
走在这鬼魅般的街道上,我们遇到了一个流浪汉,流浪汉将黄的胡须纠缠在一起,眼神浑浊,默默念叨着些什么。我本能地想避开,凌晨三、四点还在街上游荡的不是醉鬼就是刚醒了的酒鬼。
他们喝醉了酒,对我咯咯笑着。眼睛很亮,脸上泛着潮红。我站在对面,看着他们蜷曲的黑发贴在额头上。
我猜测他们在寻找一个原生家庭的寄托、依赖,希望酒精来替代他原生家庭所需要提供的东西,但是我不是也不能。和他相处,前方总是有类似这样防不胜防的陷阱,让人的分分钟想干涸。
在这其中,我不可思议看到了子诺,酗酒后的他就这样试探着我的情感,遇到能剥削、能让我感受不好的地方就进行剥削,直到一丁点都不剩。
他并没有认出我,他在向我招手。我想,那一刻的他是真诚的,带着发自内心与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喜欢。他想让我快乐。月亮在酒精和旋转的作用下变得模糊,像黄色的波浪一样在流动,树影婆娑,空气里满是哀伤、无奈与遗憾的味道。
他在向我讲他的故事,他说曾几何时,我也住在一个有着白色墙壁的屋子里,那里经常平复我的情绪,像梦呓一般的秘境。墙壁有时会起小小的疙瘩,有时会泛着微微的黄色,更添岁月的痕迹与时间的平静。我敲了敲门,希望这扇门是一个时光穿梭机。开门的是我的女朋友阿曼达。如今她已去另外一个世界,我再也看不到她,是一个亚洲人杀了她。
他又大声狞笑着,边尖叫着边跑到房里将房门关上说:“你是个亚洲人你必须赶紧走!”
我愤怒起来。我把门一脚踢开,开始疯狂朝他们的眼睛喷我的75%酒精。落在眼睛上的酒精像烧红的炭火,他们开始像负鼠一样尖叫起来。
我全程不记得子诺的表情了,因为我忙着我的酒精大战,压根儿没空管他。但我记得一个壮实的身子一直跟在我身后上蹿下跳,他笑着,好像在包容并支持我的一切愤怒。
之后等他的酒精抽离后,精神了好多。我向说了,阿曼达是被阿发劫到唐人街地下城,之后两次计划被买卖到缅甸,等我们救她的时候,阿曼达和阿发迫害她的手下一起同归于尽了。子诺听完沉默了好久,竟放声大哭。
哭完之后,子诺说,有一个中国女孩像我女朋友,叫张颜。
之后我们都沉默走在街上,那是一个很好的街区,宽阔的草坪上有自动浇水管偶尔在喷着水。空气中氤氲着夜晚的湿气,街区卸下了白天的繁杂与劳累。
几小时前还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恬静得像个婴儿。街边静默而立的落叶树木是城市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抖着。晚风是夜的摇篮曲,柔和地拂过我们和城市的睫毛。
子诺还在讲他的故事,说阿曼达曾跟他在一起,感觉她的自我价值感好像被贬低,我的勇敢的举动并没有被看见,而全部变成了我在保护我。在这种大男子主义面前,我之前的自救、自我保护和反击好像显得无比渺小。
所以你不是因为是正确的事情才这么做,而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