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向冉冉由衷的感叹道。
向冉冉认真的看着辰星,眼眸勾勒起他的眉眼。
日暮西陲,辰星背对着夕阳,看不真切他的脸,但向冉冉觉得他此刻的神情必然是深情而温柔的。
“怎么了?”见她说完话便一直盯着自己,辰星也有些莫名,难不成自己脸上有什么吗?
“我说,能和你一起逛街,真好。”
“你喜欢的话,每日我们都可以一块逛街。”辰星握紧她的手,因为生病的原因,辰星的手常年是冰冷的,握的紧却没有一点温暖。
“嗯嗯,一直在一起。”向冉冉回握着他的手,希望能将自己手里的热度传给他。
两人正欲继续往前逛去,但之前排队的两个小厮来报,说是快要轮到了。向冉冉与辰星手牵手跨越人群又走向先前去过的摊子。
两人刚挤进摊子,便正好轮到二人。向冉冉坐到机子前面,辰星指导着她该如何使用,旁边看摊子的几位织女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眼露艳羡,交头接耳起来。
“我日后也要嫁个这样的夫君。”
“哪有这么好命啊。”
“只求日后能嫁个孝顺父母的老实本分之人,不求真心喜爱了。”
向冉冉听到他们的议论,忍不住看了辰星一眼。
辰星半蹲着身子,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机子。似乎是感应到向冉冉看着自己,他抬头看向向冉冉,眉眼缱绻,笑起来如同天上皎洁的月光一样温柔。
“怎么了?”
“没,没什么。”向冉冉轻咳一声,吸了吸鼻子,心虚一般移开了视线。
“你受寒了?”辰星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
“好像是有点。”向冉冉站起身又吸了吸鼻子,对着同样站起身的辰星说:“我们先回去吧。”
“好。”辰星搂着她为她挡风,家丁们也跟在身后,关切地小声私语:“少奶奶怎么突然生病了。”
“许是今天穿着湿衣裳太久了。”
辰星听到这些话,手上一用力就将向冉冉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跑向府中。
浅绿色的裙摆随风摆动,向冉冉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
她看着辰星的脸,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认真。
他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滚落几滴汗,英气的眉毛此刻蹙着,似乎是在担忧着什么。
“我不难受的。”向冉冉希望自己这句话能让他更安心些,但说完这句话向冉冉便没了力气。
失去身体掌控权的最后一刻,向冉冉想:还真是病来如山倒。
就这样她昏昏沉沉的躺了两天,直到庙会都结束了向冉冉才能下床。
她悠悠睁眼时外头月色正浓,她透过床前昏暗的烛火看见辰星坐在床前,似乎是瘦了许多,嘴唇苍白,眉依旧蹙着,看来睡得并不安稳。
她想辰星现在或许比自己看起来还憔悴。
“你醒了?”向冉冉刚想爬起来去喝口水,但是刚坐起身辰星便感应到了,睁开眼握着她的手问。
“嗯,想喝口水。”
“我给你倒。”辰星站起身,但因为坐着太久,似乎是脚麻了,刚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就打翻了,自己也竟然生生倒在了床上,还险些压倒了向冉冉。
“我自己去吧,我好久没有动弹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向冉冉抚着他的肩膀让他坐稳,自己缓慢地爬起,站直后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裙,便向着桌子走去。
“好。”辰星锤了锤自己的腿,总算是笑了。
“地上的水怎么办?”向冉冉吨吨吨喝下去好几杯水才想起床头柜边上的那团狼藉还没有解决呢。
房间里也没有可以用来收拾的帕子,只能坐在桌前又多喝了几口水。
这回喉咙总算是缓过劲来了,她现在精神饱满实在是没有困意了,看着辰星昏昏欲睡的模样有些愣神,鬼使神差地她问道:“你这几天一直在这?”
“是啊,你病得突然,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你。”辰星视线紧盯着向冉冉,向冉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挪开脸看向别处,这才注意到这件房间里多了许多辰星的痕迹。书房里的书架与书桌都被搬进来了,账本堆得跟小山似的,不知道是看过的还是没有看过的。
“看来,因为我耽误了你好些事,本来你还能去逛庙会的。”
“哪有,这些账本是这十年以来的账本,我等着你醒来同我一起看呢。”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