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远了些。
“今日下人们又提起了十年前,这所谓的天罚是不是和过世的婆母有关?”
“是。”
“我这些日查到些蛛丝马迹。不过那时候是冬日,但凡认识我母亲的大多都死于那场天罚,要么就是成了哑巴聋子,又都是些不识字的下人,问不出个所以然。如今就只剩下……”看来真是有人在故意隐瞒那件事,不然知情人都是些大字不识的人,还都又聋又哑,也太刻意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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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与你父亲。”向冉冉叫不出公公两个字,毕竟这家伙从那日一同用餐后便没再瞧见过,跟这里不是他家一样,分明平日里的活计都交给辰星了。可他还是日日早出晚归,偶尔会更晚。
“我前些日跟踪我父亲到望眉山,见到了我母亲的墓。”见向冉冉还是不明白,他又说得更加详细了些:“后面的几日我亲自跟着,他每次都是去望眉山拜见一位高僧后便会去拜一拜我母亲,紧跟着就坐在墓前哭上好久。”说完他嘲讽似的笑了笑。
“想来是真切爱过的。”向冉冉想到陪伴着墓碑直到晚上,还说说笑笑神经兮兮的,真的好恐怖,如果不是爱,怎么会日以继夜的去见与自己阴阳两隔的人呢?反正她做不到,她最怕鬼了。
辰星听到这句话难得沉默了,过了片刻他理好情绪便又徐徐开口道:“夜里,父亲走后,我掘了母亲的坟。”
“什么?”向冉冉惊得一口茶刚入口一半便扬在了她的衣裙上。
向冉冉气呼呼地拍拍自己的大腿,似乎在懊恼刚刚为什么会把茶水给扬了,还弄脏了衣裙,也庆幸这不是热茶。
辰星早已习惯了,从胸前找出一方帕子给她擦了擦嘴,检查了只有裙摆上沾上些许茶渍才继续说道:“是空棺。”
“什么?”一连惊吓她两次,再强的心脏也受不了啊。
“要查死因便要验尸。”辰星就像是在讲平日做馒头时的面粉该放多少水一样寻常的说出了这句话。
向冉冉倒是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自己验吗?”向冉冉语气有些颤抖。
辰星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害怕连忙说道:“不是,是阿九。”
“阿九还会验尸?”
“阿九会很多,都是母亲教的。”辰星说到这似乎还有些羡慕的朝门口看了看,似乎是隔着紧闭的门看着阿九,又透过阿九看到那个日以继夜都在想念的人。
“棺内无尸,会不会是火葬了?”向冉冉想到现代基本上都是火化留骨灰,虽然在古时不流行,但也有不少人会选择这种方式。
“不会。”辰星肯定的回答。
“那时候正逢寒食,家家都不可点炊烟,就连摆的席面也都是些不用火的冷食。”辰星那时候虽然病着,但母亲的忌辰他却永世都忘不了。
向冉冉看他的手在发抖,连忙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分明是这么热的天那双手比平日还要冷。
“我同你一起呢。”向冉冉看着他欣然地笑了笑。
辰星本来紧锁的眉头才慢慢抚平。
“所以你今日要去问老夫人还是大夫人呢?”向冉冉特意没说他父亲这个选项,毕竟自己的母亲之死要是与自己父亲有关,想来是极难接受的。
“老夫人。”问大夫人是问不出什么的,她顶多就是个马前卒。
“等等。”向冉冉突然想到一个人,连忙说道。
“柳姨娘,你父亲的通房柳姨娘。”
“少奶奶,柳姨娘来了。”说曹操曹操到,向冉冉倒是想过有人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还以为会是最贪生怕死的大夫人呢。
她和辰星对视一眼便各自有了城府,向冉冉对着门口的阿九说道:“我们洗漱一下,麻烦柳姨娘再等等。”
耗她一耗,让她心焦,着急了自然说的就更多了。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向冉冉便是阿九说放她进来。
柳姨娘看起来好像比祭拜嫘祖时候瘦了许多,身上的富态都少了。
“柳姨娘怎么来了?”阿九已经叫了白芷和永平过来伺候,沏上了一壶茶。
柳姨娘没先说自己的事情,反而问起他们来:“就是瞧见大白日你们紧锁门窗,担心是少奶奶你生病了,便来瞧瞧。”
“我无事。”向冉冉回答完也不给她问题,就等着她自己说。
辰星就更是个哑巴了,一杯茶下肚便拿起书要出去。
柳姨娘见此倒是变了脸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