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刘府。刘修在前几日与娇妻们的欢娱后,此刻正于卧房之中沉沉睡去,全然不知危险已然临近。
吕玲绮身负血海深仇,为了报父之仇,她已暗中谋划良久。听闻刘修近日沉溺女色,料想其防备必是松懈,便决意趁此良机动手。
她身着夜行衣,身姿矫健敏捷,如鬼魅般潜入刘府。凭借着此前对刘府布局的细致探查,她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家丁,一路向着刘修的卧房摸去。
此时,卧房内的刘修正酣然沉睡,毫无察觉。吕玲绮轻轻推开房门,借着那微弱的月色,瞧见床榻上的刘修,她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决绝,紧紧握住手中的利刃,缓缓朝刘修靠近。
就在她高高举起利刃,准备狠狠刺下之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窜出。正是赵云,他时刻肩负着护卫刘修的重任,即便在刘府之内,也未曾有过丝毫懈怠。只见赵云手中长枪一挥,便精准地将吕玲绮手中的利刃挑落,紧接着一个反手,便将吕玲绮牢牢制住。
“哼,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刺主公,好大的胆子!”赵云厉声呵斥道。
吕玲绮虽被擒住,却毫无惧色,她双眼通红,怒视着刘修,大声喊道:“刘修,你这无耻之徒,今日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父报仇!”
刘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猛地坐起,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待看清是吕玲绮,他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吕玲绮,你为何要行刺于我?”刘修皱眉问道。
吕玲绮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悲愤:“为何?刘修,你可还记得我父亲吕布?他一世英名,却被你等所害,我吕家满门的冤屈,在此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刘修轻叹一声:“玲绮,你误会了,我并未杀害你父亲吕布啊。当年那一战,你父亲兵败,我本是想劝其归降,留他一条生路,日后听闻其身故消息,我也十分茫然。”
吕玲绮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仇恨填满:“你休要狡辩!我怎会信你这花言巧语。我父既已兵败,你们又怎会放过他?这些年来,我为了报仇,委身侍贼曹复,你可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曹复,他简直就是恶魔,他将我视作玩物,日夜不停地折磨我。白日里,我要像个奴仆般伺候他的起居,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毒打,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的滋味,至今想来都让我浑身颤抖。夜晚更是可怕,他常常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便对我肆意凌辱,我拼命反抗,换来的是更残忍的对待,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墙上撞,我的额头不知磕破了多少次,鲜血直流,可他却在一旁狂笑。我无数次想一死了之,可我一想到父亲的冤屈未报,便又咬着牙忍了下来。我所受的这些委屈,皆是拜你们这些人所赐!”
说着,吕玲绮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她的身体也因为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往而微微颤抖着。
刘修心中也是一阵不忍,他缓缓下了床榻,走到吕玲绮跟前:“玲绮,我所言句句属实。曹复那等小人的行径,我也早有耳闻,实在是对你愧疚万分。但你父亲之死,真的与我无关呐。我刘修向来敬重你父亲的武艺和威名,若能得他相助,本是一件幸事,又怎能加害于他呢?”
吕玲绮抽泣着:“你说的轻巧,我父亲已死,我这些年的苦难又该找谁去诉说?我在曹复身边,每一日都如置身地狱,我活着的唯一念想便是杀了你,为父报仇,也好让我吕家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刘修看着吕玲绮,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玲绮,我知道你受了太多的苦,可冤有头债有主,不能将这一切都算在我头上啊。如今你行刺于我未遂,若是就此放下仇恨,我可以保证,会为你安排一个好去处,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远离这些纷争。”
吕玲绮咬牙切齿道:“哼,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施舍?我只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对得起我死去的父亲,对得起我这些年所受的屈辱!”
刘修无奈地摇摇头:“玲绮,仇恨只会让人陷入无尽的痛苦,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何必执着于此呢?你若不信我所言,大可以去打听打听当年的实情,莫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啊。”
吕玲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刘修的话,但很快她又抬起头,眼中依旧透着坚定的仇恨:“刘修,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今日杀不了你,日后我还会再来,我吕玲绮与我不共戴天!”
赵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开口道:“吕姑娘,主公所言句句属实,你莫要被仇恨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