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议事厅噤若寒蝉,十几个人待着这里,却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清楚。
沈杰斜眼瞪着谭飞,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而剩下的人也都听傻了,早就听说过这位荤素不忌,而今看来,传言没有丝毫的夸大。
而谭家父女三人却没有多大的意外,他们反而觉得是预料之中,毕竟这位在参加大比的时候就敢指着武鸣和刘凡的鼻子大骂,而谭飞比起那俩人还要再差一些。
“你……”
“你说什么?”
谭飞眼睛瞪得溜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这么一个晚辈小子还敢那么跟自己说话。
“聋了吗?”
沈杰一步跨出走到谭飞面前:“我说你简直是个白痴!还给那些人磕头道歉?你是出生的时候脑袋被门挤了吗?还是你爹娘造你的时候被子没盖好漏风了,怎么就出来你这么一个半成品?堂堂长安城第一大家族,给人家卑躬屈膝道歉?老小子,脸呢?还要不要了?”
我去……
还带这么骂人的啊?这骂的可真够损的。
谭伯易甚至都别过了头,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笑出声来,作为族长,总得有点威严,可他还是多少有些忍不住。
谭家其他人也听的是瞠目结舌,见过能骂人的,愣是没见过这么能骂的。
“你……你找死!!”
谭飞勃然大怒,但他却无法出手,因为他知道,谭伯易不可能让任何人在这里出手打架,如果出手,反而会落了下乘。
不能出手,这把谭飞憋了个够呛,他的目光犹如凶兽一般死死瞪着沈杰:“小崽子!你可知这样与我说话的下场吗?你以为你那三脚猫功夫我会放在眼中吗?”
作为曾经和谭伯易竞选过族长的存在,谭飞本人也是武功高强之辈,功力早已迈入了内劲,甚至有人说他的武功应该不弱于谭伯易多少。
然而沈杰却是无所顾忌:“相比你,我自然是三脚猫,但要是咱俩同岁,小爷单手虐你千百遍!一把年纪跟我比,你可真是白活了!老小子,咱俩还是说正题吧!”
说着话,他向后退了几步环视众人朗声道:“关于今天在聚贤阁我所做的事情,我只解释这一遍,希望各位长者听的进去,别像那个死了爹的白痴一样。”
“第一!谭大人着我统领谭府所有家将,同时任职小姐和少爷的护卫。作为小姐的护卫,聚贤阁里她连番受屈,若是我不出手,难不成让人以为谭家大小姐如此好欺负吗?若是那样,岂不是说人人都可以在大小姐头上踩一脚?那么,请问谭家威严何在?”
“第二!这件事分明是有人指使所为。否则不可能同一天内谭家所有店铺全都遇到麻烦。那么,既然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难不成还得以礼相待?举个例子,强盗闯进你家,要杀你爹妈杀你儿子,还要睡你的女人,难不成你们还要与他们讲个是非功过?如果有人能这样,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第三!谭家是何等存在?长安城第一大家族,这个名声究竟是吹出来的还是打出来?什么宵小之辈都能骑上来?那白痴还让去给那些人道歉?道个球!就凭他们在长安城里有点地位?那我倒要问一句了,相比谭家,他们又算什么?”
“最后,我还想再说一句!刚才,谭大人说了,你们还都是这个意思对吧?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说,长安谭家,名声如雷!只可远观而不可近闻,一帮软蛋玩意儿,再大的基业迟早都会败在你们手中,还道歉,还吃哑巴亏,一大把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你们都能把谭家老祖先都羞得在坟上乱蹦呢!”
我滴娘……
谭玉蓉听的暗暗咧嘴,她不禁拉了拉沈杰衣袖不断的眨眼示意,而沈杰却依旧发表着自己那惊人的言论。
放肆!!
“太放肆了!”
很多人都不禁为之震怒,只有极少数人陷入了沉思。
而谭伯易则是满脸古怪,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他赶忙拉下了脸沉声呵斥:“沈杰!不得妄言!有理你就说,不得再说这种污言秽语!”
话是这么说,但在内心里他却十分认同沈杰的言论,只是以他的身份还不能支持的太过明显。
“一派胡言!”
谭飞听的险些跳了起来:“岂不闻过钢易折吗?谭家自然无惧于任何人,可是也不能似你这般蛮横吧?按你这种行事风格,与那强盗土匪何异?”
何异你妹!白痴!
沈杰不断的翻着白眼,他很是无语的摆了摆手:“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