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易泽主仆俩已经走进了西跨院中。
“易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沈杰露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对于这个貌似很张狂的公子哥,他很有好感,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位与自己前世的那位好友实在是太过相像了,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这位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易泽撇了撇嘴,他迈步走进凉亭中坐了下来,而那个老者则依旧垂手站在他的身后,说什么也不肯落座。
“你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落座之后,易泽直接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他神色也较为凝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风头有点太盛了。”
易泽缓缓转动手中茶杯沉声道:“香皂,香水,自行车。的确令人啧啧称奇,也能让人趋之若鹜。可你们真有保全这些东西的能力吗?我知道你们别无选择,但你们真的不该在昨天将这些东西全拿出来的。”
沈杰,谭玉蓉,谭屠三人听的脸色渐变。
按照易泽的说法,谭家现在极有可能会同时面对很多势力,而沈杰则会成为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魔教,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正道人士,哪怕是普通百姓都对之恨之入骨,一般有魔教中人现身,都会被人群起而攻之,这也就是为什么魔教的人一向行踪诡秘的原因。
这话也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一直以来,消除魔教就是大部分人的毕生梦想,江湖上也有太多的人被魔教害得家破身亡,这路消息如果传出去,附近的江湖人士必定会快马加鞭赶过来,而这种情况也曾发生过太多次。
“可是……可是沈大哥他真的和魔教没关系啊,他从来也没有离开过长安城。”谭屠有些急了。
而易泽则是嗤笑不已,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谭屠:“重要吗?或者说,谁信呢?单凭那吞噬魔功,他就万死难辞其咎,退一万步说,哪怕他真的和魔教没关系,哪怕这武功是他捡到的,只要他练了,那就是不行的!”
吞噬魔功,被誉为武林第一神功,也被誉为邪魔外道的典范,动辄可将他人功力吸干,更有甚者,会将好好的一个人炼成人干。
也正因为这样,这门武功才受到了极大的排斥,数百年来,凡是练过这门功夫的人都被消灭殆尽了,现在演变为红尘阁的独有之物。
这不胡说八道吗?
爱屋及乌,谭玉蓉当即变得有些不忿:“练了又如何?难道练这门武功就一定是坏人吗?所谓的正道就一定都是好人吗?这也太绝对了吧?”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哪怕是犯了罪的,也不一定就是坏人,然而……
“太幼稚了!”
易泽冷笑着摇摇头:“这种话似是三岁小孩。谭小姐,何为正道?何为邪道呢?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问题是别人会听你说吗?事情不绝对,但人的态度却是绝对的。相信我,你们接下来几日会有一场大灾难。”
“吞噬魔功,动辄吸取他人功力为自己所用,修习者也因此进境极快,这也是大家忌惮的原因之一,说了这么多,我家少爷无非是想告诉你们。此番,你们谭家必定遭难,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啊。”易泽身后的老人缓缓开口。
唉,消停日子最终还是过不成啊,看来就算是投胎转世,哥们儿还是一样的命。
沈杰苦笑不已,自己前世就是不停的被人针对陷害,到了这一世,还是这样,看来自己注定是与那些平静日子没有关系了。
“还是那句话,跟我走!我保你无恙!”
片刻过后,易泽突然开口,他直视着沈杰,脸上尽是诚恳:“留在这里,你几乎没什么活下去的希望,而且还会连累谭家,我相信只要你走了,谭家人最多也就是和长安城内部的人斗一斗,不会引来外来势力,凭谭伯易的武功,应付长安城内的势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你口口声声要报谭家大恩,难不成要看着他们家为了你而变得支离破碎吗?”
呃呃呃……
他的一番话下来,把亭子里的人都说愣住了,哪怕是他身后的那个老人也听的是直想骂街。
……………………
正如易泽所说,正如谭伯易猜测的那样,今天的长安城越发的热闹,几乎每家客栈都住进了很多人,而这些人都是一副侠士打扮,几乎人人都带着刀剑,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全都是货真价实的武者。
“哟,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