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湖便在这,邪七却依旧没有踪影,看着寒湖不断腾起了冷气,飞瑶只得做最坏的打算。
可正当飞瑶准备带着众人离开寒湖之时,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寒湖忽然摇晃剧烈,湖水波荡起伏,有些水花溅出半空,少说有几米高度。有稍不注意者,被寒湖的水给溅着,立马感到全身刺骨的冷,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那股冷不似冬季的冰凉,到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钻入骨髓的疼。既感到寒意布满全身,冰冷无比,又感到蚂蚁钻入骨髓,那种感觉活该没人能够承受的住。
有人已经逃到了悬崖的半壁,待湖水稍微平静,众人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何事。
一条巨大的玲珑剔透的冰鱼现于众人的眼前,所有人的嘴里估计都能够塞下一个皮球。如此巨大的冰鱼,没把湖水搅个天翻地覆,已经是万幸了。
如果说之前看见冰鱼这种生物已经不可思议,那如今见到如此巨大的冰鱼,估计众人得疯。
半个鱼头便是几乎占满了整个峡谷,两根须有点像鲶鱼,不过鱼头却是活像鲤鱼,鱼身晶珑剔透,让人产生一种这是一座冰山的错觉。
巨大的冰鱼突然半浮在湖面,没了动静,众人也不敢有所动作,双方便是如此僵持了许久。
王彦终于按耐不住,不知从何处借来一把尖刀,是一把三棱尖刀,尖刀把柄并不算太长,但又恰到好处,刚好能够最大程度的使出全身力气。
王彦纵身一跃,手中的三棱尖刀猛地刺向巨大冰鱼的鱼头。原本呆在湖面的巨鱼突然有了生机,整条鱼跃出水面,巨大的浪花喷向天空,然后洒向地面,飞瑶来不及躲闪,被巨大的浪花击中,乌黑的秀发直接淋成了入汤的面条一般,那出水芙蓉般的瞬间,却极为惊艳。
刘员外连忙走到飞瑶身前,拿出一颗棕色的药粒,径直喂入飞瑶的口中,将要冰冻的飞瑶重新涌现出生机,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包大敢也赶到飞瑶身前,就在浪花击中飞瑶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觉自己的心狠狠的被扎了一般。
看到飞瑶并无大碍,里也长舒一口气,眼神也对刘员外充满着感激。
“你用不着感激我,大家都是为了自己,若是这女娃娃死在这了,我还靠谁去找古墓。”
刘员外接着说道:“不过,你得好好得照看这女娃子。我给她喂的是含有火毒的焚火散,这是我向一个擅长炼丹的道士所要的丹药。虽然暂时解了她身上的寒气,不过这粉火散还留在她的体内,一但发作,便会如烈火燃烧一般,生不如死。”
“你!”包大敢显然是不敢相信。
“这有这粒丹药能保住她的命。”刘员外恢复了笑意。
而另一边,王彦正拿着三棱尖刀与大鱼周旋,显然不知道刚刚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巨鱼摆动的身子,王彦身形灵活,躲躲闪闪,霎时一人一鱼打斗的难分胜负,若是将此事传出去,怕是没人能够相信。一条鱼能够打斗?还能与先前威震天下的王彦难分胜负?怕是疯了。
许久之后,巨鱼才厌倦了打斗,不顾岸上之人潜入了湖底。王彦提着三棱尖刀前来复命,却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
“王彦,你可知罪!”包大敢喝道。
王彦跪在地上:“先生,王彦何罪之有?”
包大敢叹息一声,将刚刚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得说清楚。
王彦得知自己差点害死飞瑶,连忙长跪在地:“飞瑶姑娘,都是王彦一时冲动,才犯下如此大错,让您蒙受如此苦难,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王彦无半点怨言。”
飞瑶颤抖的身体也有些恼怒,快速的拔出弯月刀,向着王彦的脖子砍去,可弯月刀到半空却突然停止。
“若是连最奢侈得到的东西都失去了,活着又还有何意义。你起来吧,我不愿多带走一条无辜的性命。”
……
……
白落河的外头,自从知道包大敢真的丢下自己一人进了迷雾之中时,忆雪的眼泪便是再也没有停过。哪怕阿福如何相劝,忆雪也要坚持进入白落河。
熬不过忆雪的倔脾气,阿福只有同意陪同忆雪进入了迷雾之中的白落河。只是二人却并不知道,住在白落河畔的盲老太太也敲着拐杖进入了迷雾。
……
……
众人离开了寒湖,朝着断桥的前方慢慢走去。路的尽头,有一扇长满青苔的大门。这次是真正的木门,而不是之前的石墙。木门潮湿发霉,有一股浓浓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