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村出现剧烈的摇晃,惊动了许多人。
有人说,是春祭不当惹恼了天上的神。
也有人说,是天地异象,今年必定闹灾荒。
但不论如何,大家伙的心情都是复杂的,似乎无意中弥漫出一种氛围,白落将发生大灾难。
事实也的确如此,自从洪南剑毁了机关阵。白落河便开始失控,这条养育着世世代代白落子民的母亲河,此时不再发挥她仁慈的一面,她开始变得凶残。
白落河水猛涨,人为修建的一些堤坝开始碎裂,仿佛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凶猛的河水开始淹没堤岸。渐渐的淹没庄稼,淹没田野,吞噬小溪,卷走牛羊,冲倒房屋。
整片白落,除了地势较高的山坡,已经成了一片海洋。
有不幸者,死在了与洪水斗争之中,当然也有幸存者,损失了一切财产,侥幸逃到了半山腰。
而此事的罪祸魁首,似乎并没有意思到他所犯下的错,因为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对于起死回生的幻想。
“你居然耍我?”
“你不也利用我吗?”
此刻的洪南剑,愤怒的像一头狮子,恨不得将眼前的杂种撕碎。
他的剑曾经沾了无数恶霸贪官的鲜血,如今再次亮于天地之间,让人有种往事只能回味的热血。
若是见过此剑之人,一定会叹息。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洪南剑手中利剑锁定的目标,没人能够逃脱。
至少曾经是这样的。
此剑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归南。
剑名是洪南剑取的,据说当年洪南剑独自一人求师北方,心系故乡,看到手中的剑不禁感慨,待学成武艺便归故乡。所以,便为佩剑取名归南。
和尚看着归南剑,眼中也闪过一丝波动:“浪子求学,归南故乡。”
“老堂主当年的事迹被时人称赞,今日能见归南剑当真是贫僧的荣幸。”
“可惜归了故乡,还是没能和故人相守一生。”
“我在白落十几年,就是为了逆天改命!”
和尚双手合十,故作高深的说道:“老堂主一生都在追求,却一生都在失去。”
“其实老堂主可曾想过,当你抛弃一切去追求时,有人正在原地等你。”
洪南剑突然神情一滞,眼神变得很愧疚:“她会明白的,我不过是想我们一家团聚。”
和尚笑了笑:“可据贫僧了解,你的大小姐她很憎恨你。”
洪南剑扬起手中的归南剑,激动的说道:“我别无选择,总有人要做出牺牲,我能做的便是用最小的牺牲赢取最好的结果!”
和尚的脸变得可怕:“你以为你这样做,便能够挽回一切?”
“离去的东西,终究是离去了,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你如此这般的作为,最后只能接受众叛亲离!”
“不!你个妖僧,休的胡言乱语。”
归南剑一触即发,气势如虹,仿佛要压倒众生一般。
和尚一惊,连忙应对,但毕竟没有称手的武器,在娴熟使用归南剑的洪堂主面前吃了不小的亏。
和尚却不着急,死撑着与洪南剑打的不分胜负。
即使在剑招与气势上,洪南剑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他的心智已经完全混乱,经过和尚的一番刺激,洪南剑已经不再是那个老道的洪堂主,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只毫无章法的疯狗。
哪怕赢得了一时,到最后终究要任人屠宰。
所以和尚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杀死洪南剑的机会。
眨眼间,双方已经交手几十个回合,洪南剑一直压制着和尚,让他只得躲闪,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又是几十回合过后,战局有了新的逆转。洪南剑的剑招居然被和尚化解了,就连老堂主的身上也被和尚弄出了一处可以看到血肉的伤。
若是旁人看到,一定会惊讶。从未败过的洪老堂主,会在一个和尚面前吃了亏,实在匪夷所思。
就连老堂主自己也不敢相信,“你如何看破我的剑招?”
和尚停止了动作,说道:“若是以前,我绝无可能破解你的剑招,可是看看现在的你,毫无心思,招数杂乱无章,讽刺的很!”
“今日,我就连你一快杀去。大宋又得损失一个武术大家了!”
洪南剑一脸疑问,问道:“什么意思?”
和尚冷笑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