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夜望着那把齿轮尖刀,心中也打了个寒颤。当年逃亡在外,可没少吃这把利器的亏。
鬼一刀之所以被人称之为鬼一刀,全凭着他一把变换莫测的齿轮尖刀,此把利器虽造型简单,内部结构却是暗藏玄机。
这是早些年鬼一刀在京城当差,救下一个匠工为他打造。据说这个匠工之前是宫里的老匠工了,不仅真传祖上的匠艺,还开拓了新的一方天地,也算是宗师一般的人物了。
枯夜心中虽不情愿遇见鬼一刀,可谁让包先生还在这,若是不能完成少主交给自己的任务,又怎的对得起洪堂对自己的恩情?
迅速的拉出背后的剑,哪怕只是单手那也得拼一拼,不试试哪能知道自己成不成?
“莫说是单手,就算是你全盛时期,那也得避着我鬼一刀!”
一柄齿轮尖刀刺来,枯夜连忙格挡。
拥挤的牢房之中,双方打的热火朝天,折损了多处牢门,但总体上枯夜是处于被鬼一刀压制之中。
“单手能做到如此程度,也不妄江湖上对你的称赞。”
不得不说枯夜的剑法的确是江湖难得的高手,只是再遇见比起他更变态的鬼一刀,自然逊色了许多。
一处失误,枯夜再次被齿轮尖刀斩伤,感觉到全身被掏空的力气,枯夜只得退后几步,护住身后的包大敢。
鬼一刀收回尖刀,笑了笑:“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枯夜大喝一声,利剑再次出鞘,只是这次的攻势更加的迅猛,力度更加的霸道,是誓要斩杀鬼一刀的气势。
鬼一刀毕竟是江湖老手,轻松化解枯夜的招式,一把尖刀乘着枯夜单手无法全面防御,穿透了他的身体。
枯夜眼睛一凝,手中利剑直接脱离手心掉落在地。几年的恩恩怨怨,也终于在此处有个了解。
就在此时,一只箭呼啸而来,鬼一刀见状连忙后退躲避。
弯着弓的飞瑶带着洪堂之人杀到此处。
看着增援的洪堂之人,枯夜倒在地上的眼睛终于安心合上。
看着死去的枯夜,邪七脑海之中略过一丝回忆,这个曾经为洪堂无怨付出的兄弟,每次都走在任务的最前线,不管是否真的有去无回。
猛地出鞘归南剑,纵身一跃便杀入官兵之中。
见到包大敢的那一刻,飞瑶的动作忽然有了一丝停滞。眼神复杂的撇了他一眼,但也只是一丝,很快便杀入到混战之中。
狭隘的牢房,刀剑乱舞,鲜血染满了满地的稻草,尸体堆积的让人寸步难行。
杀了好一阵子,双方才停止刀戈。
天牢之中的官兵毕竟还是少数,在洪堂准备如此充分之时,当然落入下风。
牢头鬼一刀也不是糊涂之人,见洪堂来势汹汹便想带着人撤离天牢。
只是刚到门口,便又遇见洪堂的杀手。双方再次陷入苦战,后边追击的队伍又迎来。
鬼一刀苦苦支撑,却见到洪堂之人越来越多。情急之下,只身匹马的向着东边杀去,洪堂虽然人多势众,却没有一人能挡住他的步伐,活生生让他杀出一条血路。
待邪七带着众人撤退之时,天已经微亮。
……
……
坐在马车之中的包大敢,心情十分复杂。见过嗜血般的天牢,全都是为了自己才鲜血淋漓。洪堂再次公开与官府做对,此后的日子便更加艰难。
马车忽然停在路旁,包大敢的思绪才被拉回。
拉开马车上的帷幕,一个瘦弱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人着的是一件朴素的布衣,满脸焦急的面容。
“嵇仲兄!”
张叔夜见着包大敢,焦急之色才稍微有些舒缓:“大敢兄,你可算来了。”
包大敢对着张叔夜行了个辑礼,问道:“不知嵇仲兄有何要事?竟出此下策。”
包大敢这是明摆着责怪张叔夜,洪堂损失如此惨重,若无要事这个好友便太不明事理了。
张叔夜忙将包大敢拉到一旁:“有件事急需要大敢兄去做!”
见包大敢眼神之中仍然气愤,张叔夜郑重的对着包大敢行了一礼。
“陈留北郊的起义军已经连续攻陷数城,现在已经直逼开封!”
虽然不满张叔夜的做法,但听闻起义军兵临城下,包大敢立马没了脾气。
“京城禁军何在,若只是十万起义军根本不是禁军敌手。”
“光是这十万起义军的确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