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小院,大理寺卿便按耐不住心中怒火,猛的掀掉几处花草。
“张邦昌何等懦夫!竟然也能把战打到如此!”
一旁的少卿却并不这么认为:“张邦昌那个只会投降的脑子,又怎么可能击退叛军?”
大理寺卿也缓明白些:“此战指挥者定然另有其人……”
少卿打断道:“既然能击退十万起义军,说不定也猜测到我们的计划!”
大理寺卿一愣,急忙说道:“通知鬼一刀,赶紧联络上外头……”
……
……
被鲜血染猩的战场,颓败的叛军撤离出开封二十里开外。
此战打的惨烈,可以说十万叛军,只剩下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而且这群剩下的,伤的伤,逃的逃丝毫没有先前的斗志,战力自然难以发挥。要想再有所大规模行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锦袍男子望着这支颓败之军,眸子却闪现精光,对着孟五说道:“我需要临时组建一支死士队伍。”
孟五强忍着身上的十几处刀伤,有深有浅,深的可见白色肋骨,浅的也是皮开肉绽。
锦袍男子却并未理会壮汉身上的伤,接着说道:“由你带头,今夜杀入皇宫!”
孟五立即反驳:“皇宫守卫森严,根本无从下手!”
锦袍男子冷哼一句,他太了解不过,眼前的男子根本就不怕死,他怕的是无法继续守护着那个贱女人。
“这点你放心,皇宫守卫我自有办法引开,你的任务只是刺杀当今皇室,最好能将皇帝老儿给我弄掉!”
“不可,这么做太冒险。”
锦袍男子显然是不想给他商量的余地:“你若是为了那个贱女人好,这趟险你必须得冒!”
听他提到阿碧,孟五便止住了脾气,心一狠:“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此事之后将永久的解药给我,我孟五不再帮你做着伤天害理之事!”
锦袍男子咧嘴一笑:“完全没问题,此次之后我便不再需要你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孟五转身便要离去。
去听见背后传来声音:“今晚子时,城中自有鬼一刀与你取得联络。”
孟五却是自嘲,若不是为了阿碧,谁愿意想一条狗一般被你使唤来使唤去?
便是拿起地上的战马刀,也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映红了布纱。
那双充满着深情的眸子,尖锐的望着一处村落。
在村落里头,有一处杂乱的柴房,被关押着一个瘦弱的姑娘,年纪不算太大,大概二九年华。
但可能是收到了太多的伤害,眼神之中满是恐惧。发丝凌乱,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蜷缩在角落。口中还不断叨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在寒意依旧的天气中,身子却是单薄,全身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这个二九年华的女子,便是壮汉孟五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阿碧。
那双清纯的眸子,的确可以勾住男人的魂魄。
关于阿碧的身世,孟五也并不知晓。当年在南方遇见她时,阿碧还是一个连笑都很单纯的姑娘。
阿碧的纯真可爱,很快便打动了壮汉的内心,激荡了他内心深处被封存已久的情愫。
为了逗她开心哄她笑,孟五寻遍了天下美食,因为他知道小姑娘有一张馋猫般的嘴。
后来,阿碧说她喜欢看一场北方的雪。
孟五笑了笑,便带着她去往北方,可惜那年冬天,北方罕见没有飘雪。
阿碧很落寞,却笑着说并不在意。
再回到南方后,孟五接到任务去刺杀一个武术宗师。
她害怕他不能如期归来,便为他秀上安字荷包,在暖阳古城中目送他离开。
可孟五一走,便是三年,而且三年来毫无消息。
她以为他死在了外头,伤心欲绝准备投井,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救起。
那个男子告诉了他身处何处,阿碧信以为真,便跟着男子去寻他。
却不曾想,被那个男子关押,作为要挟孟五的把柄。
被关押后,孟五来找过她几次,但她身中剧毒,每到子时便是发作。极其难受,只有及时服用解药,才可抑制。
孟五知晓后,依旧像从前那般哄她,微笑着对她说一切交给他处理。
之后每次他都能及时将解药带回来,只是解药服用越多她便越感觉发作时痛苦。
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