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闷热,士兵们的心情自然跟着浮躁,原本还算稳定得军心,在五十死士集体牺牲的消息传来时,彻底凌乱了。大多数士兵愤愤不平,嚷嚷着要杀上山手刃叛贼。还有要求处置吴用的,反正军中嘈杂着各种消息,总体来说都是不利于继续作战。
连续镇压了好几波士兵闹事后,张叔夜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气冲冲的掀开帷幕,眼色不悦的对着坐在里头的包大敢问道:“大敢兄可知道近些时日军心不稳?”
包大敢很冷漠的回答:“知道。”
张叔夜见包大敢的姿态,恨不得给他几个耳光将他抽醒,问问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五十死士惨死北郊,现在军心又极度不稳,加上连日来闷热干燥的天气,有些士兵已经按耐不住心情,纷纷喊着要杀上山去。若不是我带人拦着,严惩了带头闹事之人,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包大敢还是那般平静,甚至还在轻微在端起跟前的淡茶轻勉一口。
“你看看你,还有心思在此处喝茶?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只怕最后落得退军的下场,任由叛贼逍遥!”
包大敢会心的看着张叔夜,心中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多了几分感激,真正的好友绝不是只会给你陪你一起享乐之人,那些能够在你自暴自弃之时,给你一个大嘴巴子,让你明白现在处境之人,才算的上好友一词。
“嵇仲兄莫要慌乱,坐下喝口茶,这段日子嵇仲兄为我操劳不少,也该好好休息了。”
“休息?亏你说的出?这个时间眼上,若还敢休息只怕会生出更大的事端!”
“嵇仲兄此言差矣,我请嵇仲兄休息是想请嵇仲兄随我一起看出好戏!”
张叔夜这才缓过来,好戏?莫不是自己这位至交好友又想到什么鬼点子?
简略算算,孟五上山也有些时日了。
“嵇仲兄放心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
……
……
北郊近些时日日照极强,气候自然跟着干燥。只是山里缺水,并不像外边一般随时都能有着水源。加上官兵此时围山,水源问题自然就成了大问题。
为了缓解水源带来的矛盾,锦袍男子下令,山中水源现存不多,分配便由军中官职大小依次分配,官大者水源自然多,官小者所得水源也少,甚至根本连一丁点水源都分不到。这也引得士兵们抱怨连天,被困在这穷山僻壤之地,连最基本水源都无法解决。不过众人唯一感到欣慰的便是,粮草尚还充足。没水喝,多少能靠着糟糠充充饥。
但是如此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锦袍男子也不相信这么大一座山,连一处水源都找不到?
所以派出好几队人前去寻找水源,只是结果都不如意。这天清晨,孟五托人带回一个消息,顿时使得叛军队伍沸腾。
孟五在北郊群山的南坡找到一处古寺,古寺阴冷潮湿立马引起了孟五的注意。
经过孟五仔细的勘察,竟然在古寺之后发现一条地下河,溪水清澈透凉,甘甜无比,可算是为这闷热天气找来了救星。
倍受闷热煎熬的狼崽子,自然像是见到肥羊一般欢呼,纷纷涌入地下河,清凉的河水洗去了整个山间的浮躁。
“大人,此处突然出现地下河照实奇怪。”传令官望着在地下河雀跃的众人有些质疑。
“地下河应该没有问题,况且此处还有着一座千年古寺,若是我的猜测没错,这座古寺便是依托着这条地下河而建起。”
锦袍男子突然看向一旁默默无闻的孟五:“最近他有什么行动吗?”
传令官摇了摇头:“很奇怪的是,孟五自从回来以后并无任何异常举动,反而一心一意投入到防守北郊之中,倒是赵家后人几番想来找大人您谈话,只是好几次都被我拦截。”
锦袍男子满脸黑线,冷哼一声:“赵家后人?一枚我需要利用的棋子而已,等到他没用了,我自会除了他。成天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尽知道烦人!”
传令官颔首低眉,故意压低声音:“大人莫不是相信他?”
“这个你便不用管了,孟五虽说是个情种,但只要利用合理,必是一把利器。”
……
……
北郊山下,刚过响午。
张叔夜陪着包大敢在军营之中坐了半天,也未见到包大敢所说好戏究竟在哪。不由心里有些焦急:“大敢兄,好戏在哪呢?”
话音刚落,外边便匆匆走来一名传令兵:“禀告大人,山上传来消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