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北郊山下,还在原地等候通知的官兵队伍,正严阵以待的守在此处,若是有任何异常,他们都可直接杀上山门口,就算损失惨重也得让那群心怀鬼胎的叛军得到惨重的教训。
最前头站着的是一名红色官服的男子,一缕青涩的山羊须与那张年轻的脸庞显得格格不入。
许久之后,方见一支人马从山头下来。
众人见是包府之人,顿时便松了口气。张叔夜一个健步前去接应,最先见过的正是包大敢之父:“伯父!”
张叔夜很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对于包府之人他是打骨子里欣赏,包家先祖被世人称作包青天,而后世的包府也一直行事低调,颇受老百姓爱戴。
包父眼神仁慈的看向这个年纪轻轻便贵为刑部侍郎的张叔夜,内心也一阵欣赏,忙说道:“贤侄不必多礼。”
张叔夜一次见过包府众人,连王彦都回来了,却不见包大敢。
便是疑惑的问道:“不知大敢兄在何处?”
这一问,顿时把大家伙问的哑口无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吱声。
见气氛不对,张叔夜隐隐约约也感到不对,便是说道:“大敢兄留在上头了?”
包父无奈的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张叔夜眼神也变的深邃:“大敢兄可有说下一步计划?”
张叔夜始终认为依照包大敢的能力,是不可能轻易留在山上,既然如此定然留下什么后招。
众人依旧相互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这下张叔夜才慌了,包大敢便是此次出征的主心骨,若是没了包大敢一时间众人反而变得手足无措。
“我看不如强行带着兄弟们杀上山去,俺就不信那帮鸟人能抵挡多久?”一名长的粗糙的汉子吼道。
接着又有许多人站出来,嚷嚷着要杀上山,士兵情绪一度高涨。
但张叔夜毕竟是当世名将,在沉着思考之后,还是觉得强攻上山过分冒险。就算包大敢落入叛军之手,但叛军的只要目的还是安全的逃离此地,既然如此不如先看看叛军如何出手,走到如今这步情形也只能看情势变化了。
很快,山头便有了动静。先是出现几名打探消息的小喽喽,接着便是在一众人的拥护之中,走出一个与其余众人气质显然不同的男子,男子手持一把巨斧,模样倒是显得生的和善。
“不知现如今你们当中是谁主事?”
此话说的很神气,一方面是对于官兵的一种蔑视,一方面便是嘲笑你们除了包大敢就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人!
顿时便引的官兵之中一波沸腾,被一群败军之将蔑视实在是天大的侮辱,任谁一时间也难以平复内心躁动的心情。
张叔夜强行压制了喧哗的众人,走到最前面,说道:“我便是主事的,怎么一个败军之将是想像我求饶吗?”
手持巨斧的赵家后人不由咽了口气,心中也暗叹道,想不到官兵之中还有如此胆魄之人,倒也真是少见,他还一直以为官兵除了包大敢都是一群软弱的小辈。
“既然如此,可敢来我军中说话!”
张叔夜直接答应:“没问题。”
后方众人连忙劝阻:“张大人不可!”
张叔夜扬起手示意无妨,便是大步的走向叛军阵营。
赵家后人站在山头上见到此幕也是冷笑,原本以为这是个有勇有谋的对手,却不曾想到也是个爱出头的愣头青,难不成官兵之中都是一群不重视生死的傻子?
赵家后人不想去深究,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牢牢抓住这两人,定能安全的逃离此处!
张叔夜刚到叛军前头,便是出来两个长相凶猛之人将其绑了,众人也是一惊,不成想到叛军竟然如此无耻。
张叔夜也是一脸不解:“这便是你对待谈判之人的态度?”
赵家后人哈哈一笑:“狗官莫要着急,只是有个故人想让你见见!”
说着,便是从后方带来一样被五花大绑的包大敢。
见到张叔夜时,包大敢却是笑着打招呼:“嵇仲兄!”
张叔夜一阵无语,这家伙这种关头还能如此镇静,当世怕没有几人能做到了。
“嵇仲兄可要一块喝茶?”
包大敢望了望左右,不耐烦的呵斥道:“给爷上茶!”
左右两人自然不情愿,你一个阶下囚还要我们像大爷一般伺候你,这是哪的话?
包大敢见两人毫无动静,便是开口:“不给也倒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