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狗杂种,你还敢打本少爷!来人,来人!”
赵不碌显然有些癫狂,整个人像是发了失心疯,挣脱出阿贵的束缚,颠颠撞撞的跑向门外的一众百姓。
“都是贱民!都是贱民!老子要回去带人血溅福来!”
阿贵眼神望向包大敢,等着包大敢的意思。
“放他走!”
莫说是制伏家丁的众人,连一旁观望的老百姓都不相信,心里想着这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就这般放虎归山,等到后面的大老虎来了,在场的可是一个都走不了。
阿贵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放了?”
包大敢会心一笑,再次点了点头:“放他回去,赵公子不是要找人来血溅福来吗?让他来!”
让他来??!
众人显然没被这三个字雷的外焦里嫩,这个少年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这样对莱阳县公子说话。他可知道莱阳县令并不是一般的小县令,与朝中重臣是有着关系的,惹恼了莱阳县公子就是惹恼了莱阳县令,要知道莱阳县令不仅有着护短牛脾气,平常就宠着赵不碌一人。也就造就了赵不碌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其实包大敢也想见识一下这位传闻之中的莱阳县令,来此之前,包大敢也大致的了解一些京东路州县长官,对于莱阳县令也还有些印象。
莱阳县令乃赵得胜,莫看这名字取得好,这厮几番作战都是大败而归。特别是前些日子,莱阳县城遭遇一群土匪的强攻,赵得胜县令指挥县兵作战,结果攻城的土匪还没轰开城门,便是紧急撤退。
赵得胜见匪寇窜逃,自然兴奋不得已。以为立大功的时刻到来,也不顾守将的劝阻,亲自带着上千官兵朝着城外杀去。
结果在低山坡遇见贼兵埋伏,几千人的官兵队伍险些便是全军覆没,丢盔卸甲才算是保全了些有生力量。
只是一路败逃不仅丧失了官府颜面,还丢失了不少武器防具。匪寇与官兵最大的区别便是装备问题,若是这般为匪寇雪中送炭,怕是京东路指不定乱成一锅粥。
为此赵得胜没少挨京东东路兴德军节度使的揍,若不是见赵得胜在朝中有靠山早就被革职,哪能继续逍遥快活。
赵得胜还在里屋与小妾快活呢,却匆匆忙忙跑进一个仆人,打断了老夫少妻干些正经事。
惹得赵得胜一阵怒火:“何事如此如此匆忙?”
仆人惊慌跪在地上,见赵得胜穿好白衣后才说道:“老爷,少,少爷出事了!”
赵得胜原本还沉浸在刚刚的余味之中,可听到赵不碌出事的消息,心中难能平静:“是何人如此大胆?”
仆人惊慌失措,他知晓赵得胜的脾气,若真是发怒保准把气散在自己身上:“回老爷,是,是一个市井少年!”
“看清楚了?确认是个市井少年?”其实赵得胜心里也犯嘀咕,在这莱阳县城,赵得胜便是这的王,谁敢轻易惹他的逆鳞不高兴?
“确定……”仆人的回答依旧有些颤抖。
赵得胜心中一怒,难以消去心中怒火,便是朝着眼前仆人踹去:“格老子的,真是反了!一群贱民,真是老子平常对他们太好了!来人,抄家伙!”
见赵得胜怒火朝天的朝着外头走去,身后的仆人也知道会出大事,便是赶紧召集官兵,全副武装朝着福来而去。
官兵很快便是到达此处,全副武装可没把当地民众吓破魂。
原本还打算看热闹之人,也不想凑这泼浑水。毕竟县老爷赵得胜得手段,他们可都是领略过。
当然,也有些好看热闹者不愿离去,只是退到几百米开外,或是找到最近得茶楼商贩静静的观望着福来客栈的情况。
原先招待众人的小斯,见到官兵全副武装前来,脸都吓的苍白。差点就没跪下叫爷了,那双眼睛是欲哭不得,原本想着能够赚几位爷的一些小钱,却不曾想到惹来如此大麻烦。早知道这几位爷是惹事精,当初就该赶走他们。
连福来客栈前台掌柜的都出来求情,也不管怎么磨嘴皮子为首的一名将领就是不愿搭理。
直到一老一少的出现,场面才顿时寂静。
老的胡须花白,长的人模狗样,走路的步伐摇摇曳曳,怕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而少的便更加有趣,一张还算俊俏的脸被抽的猪头一般,红一片紫一片好笑得很。
还没等两人说话,场外看热闹的一些人便有些惹不住笑意,赵不碌怒视着观望之人吼道:“一群贱民!要是再敢笑本少爷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