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派乃是京东东路境内第一大派,早在太祖皇帝开国之时,青派便是随之应运而生。而青派开山祖师爷也是号响当当的人物,相传是后周退役下来的将领,一身武学造诣极高。
传到徽宗一朝,青派的发展也是起起落落,但总体来说,能成为京东东路第一大帮,总是有着它的原因,可以这么说,青派的底蕴极其恐怖。
还未过午时,阳光正好。
阿贵带着一些好礼,驾着马车准备前往德州境内。德州相隔莱阳还是有着较远的距离,而一路上阿贵生怕那些贵重礼品被打碎,而显得相当小心。
即使包大敢已经告知他,莫要在意礼品,全速前往德州境内即可。阿贵却是死活不肯,出身贫寒的他,明白礼品的贵重性,知道由地下百姓生产也着实不容易,若是此般轻易的损坏,阿贵的心里还真是过不去。
马车内,载着包大敢和阿福。至于其他的亲卫队人员,包大敢并未叫他们跟随。一来,此番前往德州确实不宜有太多人,反而打草惊蛇。二来,德州作为京东东路势力横交的一座大城市,其中的复杂性可想而知,拉着一帮人过去,定然引起德州势力的恐慌。
只是一路颠簸,时间耗了许久。一路山水倒也是养心,着实给最近被一些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包大敢开了一扇心灵之窗。
德州位于京东东路西北部,算是京东东路远离海洋的位置,不过近日里大风不断,配合着暖阳,甚是惬意。
见阿贵不太专心的驱赶马车,包大敢与他闲聊道:“看的出来他们一定对你很重要。”
阿贵显然一楞,他也没准备好少爷会这样问他,但也不好不答:“那是一段最纯粹,最青春的日子。当时并不懂得现在所知的大道理。却真的很开心,很自在。”
听出阿贵心有所思,包大敢接着说道:“谁不曾怀念年少,虽然那时候热血冲动,懵懂无知,却是一生之中最没有利益关系的时刻,也只有那个时刻,友谊才显得那般纯粹。”
阿贵双目有些出神,他一直以为少爷是个理性之人,却不曾想到也有着感性的一面,但不得不说,包大敢感性的一面,真的很温情。
“你后悔吗?”见阿贵迟迟不肯回答,包大敢索性接着问道。
阿贵猛然勒住马缰,被拉动的马车咕咚一声停在原地,弄得马车内的阿福人仰马翻,差点没骂爹骂娘。
“后悔却也不后悔。”
说完便是接着狂甩马缰,驱动着骏马飞扬。
马车内的阿福还没从刚刚的突然停止缓过神,马车却又突然剧烈的向前而去,让刚起来的阿福,再次摔了个底朝天。
惹得两人一阵憨笑。
后悔却也不后悔。包大敢此刻也觉得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内心深处定然有着一段难以忘怀的曾经。
只是如今沧桑变化,曾经一起上刀山的兄弟却是各为其主。
马车呼啸而过,此刻的阿贵似乎也不再顾马车上的礼品,骏马疯狂的向着德州方向而去。
不出半日,包大敢一行人便是来到德州境内。
此时的天气比起以往炎热许多,一直在行驶的三人夜感受到天气的变化,身上的衣裳也是薄了许多。
待马车完全停下,包大敢才缓缓拉开帷幕,德州两个大字被印在显眼的城墙大门而上。
不得不说,德州不亏为京东东路也就是山东境内一等一的大城市,光是这城门与城墙就比之前的莱阳不知气派多少倍。
虽然比起开封逊色不少,但其就胜在一处风景,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而西面却是望不着边际的群山,视觉上得差异可想而知。
三人不再逗留,牵着马车便要进城门。
只是城门口有着一堆捕快衣着的官兵正在调查些什么,严格排查着所有进城出城之人。
“少爷,看着架势莫不是在找什么重犯?”
包大敢猛地敲了敲他的脑瓜:“你傻啊,有重犯能在那白等你让你找?”
便是不顾还在原地思索的阿福,走到一名捕快身前:“不知这位官爷在排查些什么?让小的知晓,也好接受调查。”
那名捕快长的凶神恶煞,腮边的胡子都快与头发连成一线了。
“你个小屁孩懂啥,一边玩去,不要打扰爷办事!”
包大敢心中虽有不喜,但还是不愿事情闹大,便是从兜里逃出一些碎银:“官爷你看……”
捕快一看,脸色立马怒了,包大敢正感到欣慰呢,谁知壮汉飙了一句话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