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被说的哑口无言,此时就算有百般辩解,也根本无济于事。
“既然知州大人不愿意讲事情告知本官,那包某也只有采取一切非常措施。”
谢沧却并未在意,整座德州都听自己的,你不过是一个瞎跑的先锋官,还真的能翻天不成?
可嘴上还是说着:“先锋官大人,下官所说句句属实,真的不知晓那是运粮部队,当时接到枯湖命案,等到我们的人赶去之时,尸首已经不见!”
包大敢并不喜欢打哑迷,对于谢沧的回答也是不喜,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打破这层关系。
就在场面一度寂静之时,门外的传令兵却是来了消息:“大人!漕帮!漕帮反了!”
谢沧一惊,双目圆瞪,有些不太相信,漕帮若是反了,可是将自己的全盘计划打乱。
“多带些人手,本官亲自去会会!”
包大敢制止道:“漕帮作乱,绝不可能轻易起事!去查查京东东路境内漕帮弟子的动向!”
传令官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谢沧一怒:“还不快去!”
传令官这才仓促的跑出门外。
“知州大人,漕帮作乱理应镇压!”包大敢神色严肃的说道。
谢沧闻言,却是一笑:“漕帮先是将青派灭门,如今更是叛乱,下官定然前去镇压!”
肖客闻言一喜,说道:“我尽快动用青派在德州外的其余势力,争取将漕帮给灭了!”
谢沧嘴角抽搐,事情搞到这种地步,还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而在另一边,漕帮占据了所有码头,只要见到有抢生意的搬运工上去就抽,就连运来的货物都直接夺入囊中。
惹得码头上的商人和搬运工一阵怨言,却苦苦没办法和漕帮这个庞然大物相斗。
直到官兵包围了所有码头,这些商贩才有了叫板的资本。
“李二牛!”
吴痞子一个眨眼过去,就瞥见李二牛,一把大铁锤猛地扬起,就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将眼前之人撕碎。
二胖却突然挡在李二牛的身前,双目怒视着吴痞子,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战火。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知州大人!”
漕帮之中一名长相文雅的男子,拱手对着前来的谢沧说道。
“步海!你今天聚众闹事是何意?”
“知州大人请息怒,小的今日只是和诸位大人玩个游戏,并未闹事啊!”步海笑成了一朵菊花。
谢沧暗骂这群不懂事的痞子,若是好生说话退去的话,他完全可以既往不咎,如今这般又是闹哪样?
可心里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大声吼道:“今日漕帮若是退去,向打伤之人道歉,并且索赔药费,我谢沧可以代表德州府衙既往不咎!”
肖客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在一旁连忙劝道:“知州大人不可!”
包大敢闻言却是一笑,这只老狐狸还说没有事瞒着自己,如此轻易的给漕帮找台阶下,其中肯定有猫腻。
谁知漕帮之人相互对视之后,便是哈哈大笑:“都说了是个大家伙玩个游戏,知州大人又何必心急?”
谢沧当真忍无可忍,如此下去定然扰乱自己的计划,便是一声令下,官兵全副武装。
“知州大人莫不是不讲理!”步海面露凶色,仿佛自己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一般。
“不讲理?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讲理的东西,给我杀!”
身披鱼鳞甲的官兵纷纷冲锋而去,在码头掀起了一股浪潮。
步海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孩子们!有人要打搅咱们玩游戏,你们说,咋办?”
漕帮众人纷纷拔刀:“杀!”
平心而论,漕帮之人穿梭与厮杀之中,格斗能力一点也不弱于官兵,这也是谢沧为何如此忌惮漕帮的原因,这就是一群不要命的黑社会。
两方很快便是厮杀在一块,血肉横飞,一时间码头被厮杀声与鲜血浸染。
吴痞子一马当先,连续干翻好几名漕帮喽喽,直奔李二牛而去。
大铁锤疯狂砸去,李二牛仓促迎战,尽管用尽全力,那把斧子也没能抵住吴痞子一锤,只感觉整个身体要炸裂一般,一股向后飞的力,将自己向后弹射。
倒地的那一刻,五脏六腑都觉得破裂了,一股剧烈的疼痛布满全身。
“啊!”
李二牛一声尖叫,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令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