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时,包大敢军营渐渐升起炊烟。一众士兵忙碌了半天,却颗米未进。
包大敢巡视军营,一一看望这些来自各州的杂兵。
其实包大敢想过,要想这支士兵真正凝聚战斗力,就必须故意和他们亲近,一来可以塑造自己的威信,二来也能够短时间让这只兵马为自己卖命。
果然,在听闻包大敢下军营视察之时,那些懒散的士兵瞬间打起了精神。
在朝廷故意的宣传之下,包大敢已经成为大宋子民心中的青年俊才,就包大敢领导的诸多战役以来,还从未有败绩。所以这些来自军营的大老粗虽然不喜文官那副只会嘴上说说的调调,却是格外尊崇包大敢。
“主帅!”
最先看到包大敢前来的是刚刚下调军队的吴痞子。
其实包大敢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凝聚战心,同时牢牢把这支军队控制在手中。
要是身为主帅还不能指挥的动军队,那此战必败无疑。
包大敢摆了摆手,示意莫要行礼。
但军营之中还在训练的一帮大老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主帅竟然亲自来军营了?
众人有些吃惊,在以前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帅都是窝在帷幄之中,哪会关心这些大头兵的生死状况。
所以大家伙惊愕之余,还带着一些感动。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就要把他们感动的涕泪横流。
包大敢竟然和他们这些大头兵一起共进午餐?
就连吴痞子都拦住包大敢,毕竟主帅与士兵共进午餐实在逃过荒唐。就算是下发基层的吴痞子平日里都是开着小灶。
“主帅是人,子弟兵也是人,同样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为何就不能一起吃饭了?”包大敢不喜的呵斥道。
吴痞子听闻,很羞愧得底下了头。但愧疚之余,心里对于包大敢的人品却是慢慢崇拜起来。
就连那些士兵都哭成了泪人,一个个涕泪横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这群大男人干嘛了。弄得包大敢一身鸡皮疙瘩。
午饭在有说有笑之中度过,包大敢虽然面露喜色的离开了军营,但这些留在原地的士兵却久久无法平静内心的波澜。
能与最底层的士兵共同进食的主帅试问整个大宋还有吗?
消息很快传到各级军营,有人夸赞包大敢爱兵如子,是个难得的好将领。
但也有人说包大敢故意做作,放低身份,有辱主帅的威严。
但总体来说,褒奖包大敢的大多是底层的士兵,而贬低包大敢的都是些来自各州的中级将领。
与德州再次交锋的战役很快拉开帷幕。
导火线是因为谢沧偷偷运输的一批粮食,被人偷风报信告知了包大敢,而包大敢命阿贵率军将粮食皆数抢来。
谢沧得知之后,将报信之人的全家老少屠光,又是调遣先锋队主动出击包大敢的联军。
包大敢听闻消息之后,也是感到惊愕。
惊愕之地有两处:第一,谢沧既然有了镇压军那批粮食,按照常理来说,至少一年内不需要再补给粮草,为何又是暗中从德州西边大山偷运粮草。
第二,德州军若是坚守城池,就算包大敢想强攻没有半个月是没有一点法子,如今悉数出击,调遣先锋队实在有违常理。
再三酝酿之后,包大敢才命令各州联军,莫要与德州军先锋对正面抵抗,撤到马颊河对岸。
果然,在联军连番撤退,没有抵抗的意识之时,从马颊河西侧和东侧涌现大批德州军。
一时间德州军包围了联军,而联军退无可退,因为身后便是马颊河,河水正值汛期,比较急喘。
秘密麻麻的德州军中,有一位骑在马上的苍老男子,两鬓花白,却是精神饱满,脸上无比透露出兴奋的神情,显然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他对于这场战役取得胜利已经势在必得。
“军师猜的果然不错,依照那个小子的性子定然以为先锋队有诈,在不明真假的同时只好后撤。”说话的正是谢沧。
那名被称为智囊的儒雅男子说道:“主子却也只猜对一半。”
“哦?”谢沧不太明白。
“古有韩信背水一战,今日包大敢将大军撤到马颊河对岸,也是想依照古人,与我们背水一战!要知道人在身处绝望之境所爆发的力量超乎常理。”
谢沧有些慌张:“既然如此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又被那个小杂种识破?”
德州军军师哈哈